顾宴风越吻越深,让身下的女子无力反驳。
褚朝雨无措间,指腹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她触碰到了顾宴风腰间佩戴着的那支红玉短笛,她只是迟疑了一瞬。
褚朝雨给他扯了下来,用力扔向了一旁。
‘砰砰’红玉短笛与殿内的白玉花瓶相撞,似乎有碎裂的声音,褚朝雨听见了,顾宴风也听见了。
在这静寂的内室,旖旎情愫间,显得格外刺耳与沉重。
顾宴风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眸中映出她泛红了的眼眸顺着眼角有泪水滑落,顾宴风心里的燥热一时间被她的泪水浇灭,他无奈的闭了闭眼,吻去她脸颊上的泪,嗓音极低的问她:“红玉短笛碎了?”
他心知肚明。
褚朝雨用眼神回答他。
红玉短笛碎了。
她嗓音带着湿润,轻声道:“那串白玉铜铃手链被我当了,还你的银子便是它当来的。”
殿内突然又安静了下来,顾宴风似乎连生气都不知如何气了,他这一刻才发现,看似他什么都能拿捏她,实则只要她敢,她可以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让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宴风突然又吻上她的唇,力道极为强势,褚朝雨感觉到了一阵痛意,秀眉皱了又皱,顾宴风咬了她,她的唇里透着血腥气。
褚朝雨双眸含雾的睨着他,也同样咬了他。
比他咬的更狠。
一时间血腥气在彼此唇间蔓延,四目相对间,彼此眼眸里的情绪极为复杂,似乎谁也看不懂谁,又似乎从那深邃的瞳仁里能看到些过往的记忆。
那串白玉铜铃手链和那支红玉短笛是他们之间曾经的定情信物,也是顾宴风当时身上唯一值钱的物件,提前送给小姑娘的及笄礼物。
那时,她说她非他不嫁,顾宴风不以为意,只以为是小姑娘家和同窗一起说笑攀比,后来,街坊邻居有人打听他有没有定亲时,小姑娘直接便回:“清淮哥哥没有定亲,但是他要跟我定亲。”
小姑娘模样认真,惹得街坊邻居也都当了真,不但再没打算给他说亲事,还总是笑她,小小年纪还挺有眼光。
后来,他要离开了,突然就找到她打算认真的和她聊一聊,当时在河边,河岸两侧的杨柳才刚刚吐出嫩芽,他问她:“你说要与我定亲还作数吗?”
小姑娘眸光熠熠的回他:“当然作数,我跟我阿娘说过了,我阿娘同意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你。”
顾宴风从怀中拿出那串白玉铜铃手链递给她,神色认真:“我这次离开怕是要很久,等你及笄礼时也不一定能回来,就当提前送你的及笄礼物。”
褚朝雨当时兴奋的接过来,问他:“清淮哥哥,这个贵吗?”
顾宴风笑她:“不贵。”
她欣喜的收下了:“清淮哥哥,这个就当作是我们之间的定情信物,我也有信物给你,不过我现在没带在身上,到家了再给你。”
他们在河边漫步许久,顾宴风对她说:“我此去或许生死未卜,小药,三年,三年后我来找你,到时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