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也是吴王。。。”
“他算个屁三爷的人。”蓝玉啐了一口,“顶多是一个攀炎附势的小人罢了。老子让他进来喝酒,那是抬举他。”
掏出藏在腰间的短刀,蓝玉一咬牙,在桌子上刻上一个字。
常森好奇,把脸凑过来,“舅舅,你这写的是啥。这字,我咋看不明白呢。您又自创了一个?”
蓝玉并不回答,把短刀重新别回腰里。
“行了,出去看看,各营都收拾好了没。收拾好了,就让他们都到山下去。这两天,交趾那边,安分的不正常。老子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憋什么坏水。”
待常森出去了,蓝玉才又回头,看他刻的那个“字”。
蹇瑢走过来,盯着这个字若有所思。
“梁国公,您何不与常大人说明呢。”
蓝玉笑道,“就他那张嘴,什么事都藏不住。都与他说了,反倒是害了他。”
帐外的人声鼎沸,好像与蓝玉完全无关。他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头,在桌子上轻轻的叩动。
“先生,您说这个李泽,他是不是就是个两面派。”
蹇瑢没有直接挑明。
“它毕竟是锦衣卫。”
蓝玉了然,叹一口气,“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藏着,也是藏不住的。任他去查吧。天晓得,他能查出什么来。再说,老子又不能让他死在这儿。”
出了帐外,蓝玉深吸一口气,看一眼忙碌的众将士。
天气湿热,众将士挥汗如雨下。
“梁国公,您酒醒了?”
蓝玉淡淡的看一眼李泽,面不改色,“蓝某没醉,醉的是您。”
“好,好,好。”李泽大笑。
不再理会李泽,蓝玉提高音量,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各营加快度,天黑之前,咱们必须要动。谁他娘的,拖了后腿,军法从事。”
常森把蓝玉的马牵来,蓝玉一跃而上,抓紧缰绳,“走,咱们到前面看看。”
这是一处丘陵,本就不适合骑马。
蓝玉却固执的很,丘陵不适合步战。而除去步战,蓝玉所擅长的也就是马战了。
越过这道坡,前方又是另一道坡。
坡长绵阳几十里,一眼根本看不到头。眼睛里,只有郁郁葱葱的绿色。
“舅舅,站在这儿,就能看到贼人的大营了。看他们这架势,是认准了咱们会移营啊。”
蓝玉没有否认,“所以,不能让那些无关的人,知道咱们军中的事。”
“您是说。。。”常森捂嘴。
蓝玉抡起一巴掌,甩在常森的脑袋上,“放你娘的狗屁,那人是三爷弄来的?就算他真的是奸细,也不能从咱们的嘴里说出来。”
“更何况,这种没根的事,别胡说。”
“对了,他人呢。”
常森捂着脑袋,疼的直呲牙,“在下头呢,我就这么一说,哪能真是他呢。就算他是,我也就是在您面前说一说。”
突然的,常森又来了兴趣,凑近蓝玉。
“舅舅,您在桌子上,刻的那到底是啥啊。您瞒着别人也就算了,如何还信不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