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的有人撕下了她那幅伪善的面孔,她又该玩不起的露出爪牙来了,巴掌说扇就扇,从不考虑后果,愤世嫉俗得很。
现在她说:陈涉,我跟着你混,好不好?
陈涉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从姓陈的那个老混蛋的各种各样的小情人,到现在十字路的那些女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贴上来的t时候,眼底往往带着贪欲的。
那些媚中带怯的眼睛,总是让他想起,当初那个女人把他送到陈家大院那一刻的眼神。
让人恶心。
不过有贪念的人,反而最好拿捏。
“跟着我混,你凭什么?”陈涉笑了,但那笑意不达低,冰冰凉凉的,和他的脸一样没有血色,“你有什么本事?”
别栀子没说话,陈涉慢悠悠的继续道:“会伺候人吗?”
“我可以学。”别栀子说,眼底的光半真半假的闪烁着。
“你怎么学?”陈涉靠在墙壁上,懒恹恹的打量着她,嗤笑,“你没有天赋。”
引渡
穷和蠢,人总得丢一样。
别栀子从小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她做任何事情都比别人要努力。
于是到这个阶段,从来没有人说过她没有天分这句话。
云层清浅,夜色像是一块被墨染得不均匀的布,褪色的时候也褪得有深有浅。
一点点的鱼肚白逐渐占据了整个天色。
天终于亮了。
陈涉半夜就走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别栀子刚刚在学校吃完午饭。
学校不让带手机,正巧别栀子也没有。
“地震了?”王晓琳刚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下,措不及防的就被一道频次极高的震动给震醒了。
别栀子把王晓琳竖起来的头重新按了回去:“幻觉,继续睡。”
看着王晓琳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别栀子才从抽屉里掏出那个还在震动的手机,安静的看着它被自动挂断。
这个手机还是时下新款,价值不菲,当然不可能是别栀子的。
那是陈涉走了之后,她从地板上捡起来的。
第二次震动的时候,别栀子小心的避开午睡的同学,走到了走廊上。
铃声响了很久。
久到彭老三以为对面肯定不会接的时候,电话通了。
他连忙跟陈涉挑了个眉,站直正打算大展拳脚:“喂?兄弟怎么称呼,我姓彭……”
“嘟——”
寒暄不到一秒,对面秒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