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时宜的疑问莫名挂了上来。
这真是娘俩吗?
“不归你管你还管?”别悦容咬牙道,“我是你老子的女朋友,怎么说也算是你半个小妈了,不给我钱用就算了,你还这么对我?”
这话一出,别栀子瞬间瞪大眼睛的转头看向她。
她知道别悦容最近钓上个大的,但也不知道她竟然作死找上了姓陈的。
“他偷人也不归我管。”陈涉的瞳孔黑得又冷又硬,“但你偷钱的事就归我管了。”
“你还偷钱了?”别栀子一下没忍住扬起嗓子问。
至少来这之前,她没想过别悦容已经到了这个程度。
“我没偷!”
别栀子对上她闪躲的眼神,就宛如一桶冰水撬开她的头盖骨,从颅骨里往下开始浇。
冰凉的水珠子顺着骨头缝从头浇到了尾,浇得人血管里都是凉飕飕的。
“你偷了人家多少?”别栀子压着怒火咬牙道。
她好像整个人都僵硬起来,陈涉甚至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身躯在发颤。
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
“我说了我没偷!你信你亲妈还是这群混混?”别悦容梗着脖子骂道,“没爹没娘的东西,在这来栽赃你奶奶来了!”
别悦容此人很好懂,一眼就能看穿。
欺软怕硬、懦弱、虚张声势。
阴沟里的老鼠都这德行。
只不过她比寻常老鼠漂亮了不止一个档次,自然也自命不凡,被男人这样抓着头发要债,嘴比脑子动得快。
一口气骂出来,自己后背先湿了一大块。
她才意识到自己骂的是哪位。
瘦长男人立刻识相的撤开一大步,马后炮的提醒道:“这狗没有不打女人的说法哈。”
好自为之。
别栀子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俩人的距离太近了,环住她的躯体宽阔得像一座死寂的山一样,躯体与躯体之间似乎只容得下薄薄的一层a4纸。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的人胸腔震了一下。
像是有股气顺着喉咙管滑了上去,又挤在齿缝间变成了微不可闻的一声嗤笑。
警铃大响。
刚刚是陈涉用压着胳膊别栀子,现在变成别栀子不管不顾的环住他的腰。
她是见过陈涉踹人的那一脚的。
非得废了别悦容半条命不可。
陈涉气还没捋过来,刚动一下,就被两条细长的胳膊给框得死死的。
胳膊看上去瘦,力气倒是真不小。
低头一看,给陈涉气笑了:“你他妈也找死?”
“四哥,我替她给你道歉,对不起。”别栀子咬牙仰起脸来,“她偷了多少钱,你说,我们加倍赔。”
她的肌肤很白,是一种通体的瓷白,这会儿显得整个人更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