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艾薇开口,艾子爵急急抢答道:“只是家事,灵泽。”
张秋池身高和气势皆远艾子爵,他眯起眼睛,冷声道:“我有允许你说话吗?”
艾子爵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偷眼瞄了下他的皇帝陛下。
得,皇帝这模样,跟被勾了魂儿似的,满眼睛都是——
额?
在艾子爵这儿瞧着,是死死盯着灵泽和自己家赔钱货交握的手。
那就好办了。
皇帝陛下对灵泽的占有欲和包容跃然纸上,他只要添把柴火,不愁讨不回她们再继续后头的交易。
他不信男人的占有欲会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头松懈,将东西随随便便拱手让人。
即便会表现出退让和忍耐,但得到后哪个不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陛下,这确实只是家事。”艾子爵自作聪明的将话题递给唐少雨,赔笑着,摆出个无奈表情,“就算是灵泽,也没必要过问这些,恕臣下要带小女回去解——”
唐少雨眼神如寒风掠过,锋利中没有一丝温度:“闭嘴。”
艾子爵心中“咯噔”一下,却也只好乖觉低头:“是,陛下。”
张秋池似乎对这“闹剧”没什么兴趣,只关心艾薇罢了。
他半分心思都没匀出来给其余的人,一直专注于等待艾薇开口。
艾薇心绪平复,缓缓叙述道:“灵泽,原本想晚些时候同您说,是因着很快不能再侍奉您,有些不舍。”
“父亲为我和舍妹安排了婚事,准备让我们嫁给周伯爵。”
往常艾薇是不会用这种在某些时刻,会带有些贬义的词汇来形容艾草的。
她们自小相依为命,感情可以说好的不能再好。
张秋池听过的,没有旁人在时,艾薇都是称艾草为“妹妹”、“小妹”之类。
平日外出,就用人人都可冠以的指代或直呼其名。
她的意思自然通过这种变化传达过来,张秋池勾起个森然冷笑。
话是问艾薇的意思,眼神却搁在了艾子爵脸上:“是那个我知道的,‘美名远扬’,已经续弦十来次,都只是明面儿上次数的周伯爵?”
这个“美名远扬”说出来,在场的都知道不是什么好形容词。
甚是赤裸裸的直白讽刺。
这个周伯爵看着是个什么都不争的,老贵族中的典型中间派,哪头儿都不得罪。
甚至于连议会这种出头露脸的大事儿都不热衷参与,早早退居,偏安一隅。
实际上这个人却是个实打实的渣滓。
别看他高龄近知命之年,却对花季少女情有独钟。
张秋池说的续弦十来次,确实只是明面儿上的次数。
私下里头,恐怕把本人叫出来问问,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糟蹋了多少无辜女孩。
据风闻,这位周伯爵有些见不得光的“癖好”。
因为那些少女从来没有活得久的,纵使她们再年轻,再康健貌美亦然。
亡故的理由不是暴毙,就是久病而药石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