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莫怕,我们是想让百姓都能吃饱穿暖,都能过上好日子的红巾军!”
周武对老者微笑道。
老者刚开始有些惊慌,现在已经镇定下来,看了看围站在身边的人,所有人胸前都系着红巾。
他又看着周武,知道对方年轻,却是这些红巾军的领。
“老人家,这是我们红巾军的天策将军!”
沈义在旁边介绍道。
“我知道你们,听说你们把东海朐县糜家的钱粮全部分给百姓了!”
老者满怀感激的说道。
虽然他并没有得到钱粮,但他为朐县那些已经分到钱粮的百姓感到高兴,也为红巾军的行为感到激动。
如今这世道,能为他们这些底层百姓着想的人,几乎是没有的!
现在出现了这些能为他们着想,并且为他们拼命的红巾军,怎能不让人感激!
周武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事情已经传得这么远了。
“不错,你们这里也知道了吗?”
“嗯,我们这里的人都在传说,都希望你们来呢!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
老者显得激动起来,说着抹起泪来。
“老人家,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们为你作主!”
周武看得出来,这个老者心里忍受了很大的委屈。
而且不仅是他,这个地方很多人应该和他一样,才会希望红巾军来。
老者抹了几把眼泪,颤声道:“将军真的能为我们作主吗?”
“当然,老人家坐下说话。”
周武扶着老者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将军,老仆斗胆问一句,你们敢杀朐县糜家兄弟,可是你们敢与官家斗吗?”
老者只听说红巾军杀了糜家兄弟,把糜家钱粮分给百姓的事,对于周武在即丘杀死张虎和琅琊功曹,又杀死即丘县令县尉的事情并不知道。
“哈哈哈……”卢三突然大笑道,“琅琊功曹算不算官家?县令县尉算不算官家?州府校尉算不算官家?我们将军一样杀,这天下就没有我们不敢斗的人!”
老者顿时惊愕,没想到这些红巾军竟然连功曹和县令县尉,还有徐州校尉都敢杀。
看来他们真的和传说的一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老人家,他说的没错,我们确实杀了琅琊功曹和即丘县的县令县尉,因为他们与百姓为敌,站到了百姓的对立面,凡是害了百姓的人,我们都敢杀!所以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出来。”周武说道。
老者从石头上站起,“扑通”一声,突然给周武跪下。
周武赶紧扶起对方。
“不用跪,起来说话。”
老者重新在石头上坐下,又抹了几把泪,说道:“将军,我们曲阳县有户人家姓韦,叫韦祖,他曾经是朝廷的尚书,现在是青州的东莱太守。”
“韦祖有个儿子,叫韦恩,现在就在曲阳。韦恩仗他父亲之势,霸占田地,强抢良家少女。稍不如意便滥打滥杀,县里被他打伤打死之人不计其数,无恶不作!县衙和郡府又都包庇着他,我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日夜忍受着他韦家的迫害!”
“老仆一家本来有六十亩田地,可是现在,六十亩田已经全部被韦家占去!老仆的两个儿子,一个被韦家打死,一个被打断了腿,女儿也被他抢去当了奴婢!”
“将军要是能杀了韦恩,那是救了我们曲阳县所有百姓,我们曲阳县所有人都会感念将军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