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甭管谢春雅如何作死,别想沾染她半分。
如此想着,崔姝言面露难色:“嬷嬷,春雅的性子,想必你也知道。母亲若是不去,我只怕是管不住她。现在她正是议亲的年纪,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那可就不好了。”
虽然她是谢春雅名义上的嫂嫂,但是谢春雅对她,从来都摆着大小姐的架子,连一声嫂嫂都没叫过,更别提听她的话了。
“待老奴回去禀明夫人,再来回少夫人的话。”
“我刚好要去探望母亲,一起吧。”
“也好。”
到了谢大夫人的院子,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谢大夫人轻微的呻吟声。
崔姝言面露关切,走了进去。
“母亲,您可好些了?”
谢大夫人倚在榻上,面色惨白:“尚可。姝言来了,坐吧。”
坐下之后,崔姝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听罢,谢大夫人的神色也凝重了不少。
的确,谢春雅已经到了要议亲的年龄,在这个时候,万万不能传出半分不好的名声。
可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谢大夫人最是知道。
她沉思片刻:“这样吧。姝言,让荣嬷嬷与你同去。”
“也好。”
这样的话,来日谢春雅出了什么事情,也就赖不到她的头上去。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转眼就来到两日后,安平侯府举办宴会的这一日。
这宴会虽然以赏荷的名义来办,却也有相看的意思在里面。
而谢春雅正是相看的年龄,也正是因为如此,谢大夫人即便自己来不了,也要让她带着谢春雅过来。
这日,谢春雅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桃粉色的百褶裙,头上梳着元宝髻,饰是一整套的浅粉色水晶头面,华丽而不失少女的娇俏。
这么一打扮,谢春雅看起来倒真的有了几分婉约灵动的气质。
坐在马车上,谢春雅拿着小铜镜不停地打量着。
很显然,她对自己今天的装扮很满意。
一边照着镜子,还不忘命令崔姝言:“要是我碰到不愿意搭理的人,就给你使眼色,你及时过来给我解围,记住了吗?”
崔姝言拿着一本书在看,并不搭理谢春雅。
顿时,谢春雅便恼了:“崔姝言,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崔姝言不说话,只看向坐在旁边的荣嬷嬷。
荣嬷嬷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把戒尺,抓过谢春雅的手,直接就打了一下。
据说,荣嬷嬷年轻的时候能举得动大缸,如今虽然上了些年纪,可功底还在。
被她打一下,是很疼的。
“嬷嬷,你!”谢春雅怒不可遏。
荣嬷嬷得了谢大夫人的话,不卑不亢道:“大小姐,夫人交代过,今日你务必要谨言慎行。否则,就不要怪老奴不客气了。”
谢春雅气得直瞪眼,就拿软柿子捏:“崔姝言,我哪句话错了?”
荣嬷嬷在一旁提醒:“大小姐,您应该叫少夫人嫂嫂。宴会上人多眼杂,还请大小姐时时刻刻提醒自个儿。”
“现在还没到地方,嬷嬷这样,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谢春雅摸着自己被打疼的手,愤愤道。
“唯有时刻谨记,才能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