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昨天不是说你脚只是划破了吗?”
“……”
“哎,说话!”
“……”
韩山叹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想笑:“早上那会儿,我以为你又做春梦了。”
驰远转过脸:“又?”
“又。”
“我不就做了那么一次梦,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一次?”韩山无语:“你还真是……”
驰远看他表情,隐隐猜到点什么。
毕竟自己身边每晚躺个男妲己,睡前还要例行公事占点小便宜……
“不会……又有过一次吧?”他心虚询问。
“又一次?”韩山表情玩味起来,“驰老师,不要低估你自己。”
“……”
“我想想啊,百八十次……”
“操!”
“那是没有了。”韩山回忆了一下,“十次八次还是有的。”
“不可能!”驰远嗤声,自己又不是那种重欲的人。
这么些年,不也就遇到韩山这么一个让他心猿意马的男人?
“不信去问管教,就是他看监控发现你每晚都折腾我,这才把你换走的。”韩山面露同情,也不知道是同情驰远,还是同情自己。
“我折腾你?”驰远眼睛睁大:“怎么折腾?管教看见了?”
“不然呢。”韩山勾唇,闭上眼晒太阳。
“……”
驰远懵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韩山的话。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在品行与道德的高山上步步跌落丢盔卸甲。
他看着那张阳光下帅的扎眼的脸,一拍大腿:“完了。”
韩山眼睛睁开一条缝。
“我不会是憋坏了吧……”驰远苦恼的撸了把头发茬。
韩山重新闭上眼,胸腔跟着闷笑震颤。
这回轮到驰远沉默了。
他呼吸着清冽的空气,听轮椅上的男人把四年的笑一气儿补回来。表情还是郁闷的,心情却跟着轻飘飘的畅快无比——
人也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这么开心。
没错。
“实在不行晚上放松一下吧。”韩山笑意不减,语出惊人,“病房没别人,我不会举报你的。”
驰远缓缓将视线移到他脸上,看了一会儿,说:“咱俩三天没洗澡了。”
韩山:“?”
“晚上一起啊。”
“什么?”
“一起洗澡,顺便放松一下。”驰远眉眼轻佻,“去值班医生的浴室,没有监控。”
“不去。”
“靠,那天是谁说要和我做一起打的哥们儿的?”
“那是一种形容。”韩山以理服人,“就像你说两肋插刀的朋友,难不成还真要插两把刀?”
“形容也是有根据的,需要的话当然会插。”驰远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