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给她看病,可孟璃还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租出去,都比收五十斤米好太多了吧。”
“是倒是,租出去一亩地管一两银子,不过当时我们年纪小,心软,你大伯三叔来说了点好话,就把地给他们种了,后面又忙着挣钱赚医药费,就没有在田地的事情上上心,一晃这些年过去了。”
总共一百斤米,和六两银子的差别,孟璃差一点没吐血。
孟宁见孟璃沉着脸不说话,自己更加没有底气了,叹了一口气:“大妹,我们知道租出去更好,可是前面没有大吵大闹过,终归顾及着一点亲情,所以——”
“二哥,咱们顾着他们,他们顾着我们家了吗?”
“一亩地就出三百斤米,六亩水田交出去,最后一年只得到一百斤米,一张嘴巴都吃不饱,咱们家还有四口人,你们挣到的钱,往口粮上贴了不少吧。”
孟宁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如果说以前顾及什么亲戚,可是昨天大伯家来撒泼之后,浇灭了他心头最后一点念想。
三叔家也不无辜,昨天三叔三婶就在人群里,没有给他们几个孤儿说句话,三婶还跟着大房一起翻东西。
又想想他们没口粮吃的时候,去跟大伯三叔家讨,都说已经把该给的给他们了,把他们赶走。
或许是这些地大房三房早就在种着了,他们也形成了一种心理惯性。
“大妹,我——”
“不行,这些田地要全部回到我们的手里。”孟璃坚决道。
“哪怕我们自己不种,租出去也不能便宜这些人。”
这些地再让大房三房的人种着,他们就会当成是自己的田地了,越往后,要回来越艰难。
孟璃这话说完,孟瑶马上跟着点头:“对,要回来,咱们家自己的田地凭啥给别人。”
孟宁也支持要回来,是啊,大妹醒了,他们不用一门子心思都扑在医药费上,顾头不顾腚的,自家的地也该回来了。
“那就等大哥回来,咱们一起去大伯三叔家,跟他们说咱们家要自己种地。”
有一个能打的大哥在,往那里一站,气势都不一样,要回来的可能性也更大。
家里人虽然以前犯过糊涂,但是不难带,孟璃觉得还不错。
这些田地她是一定要要回来的,生活在乡下,田地就是根本,是最后的退路。
下午的时间,孟璃就在房间里捣鼓她的腿。
她把空间里能用的都用了,虽然现在能提供的也不多。
快到傍晚的时候,她试着撑着两边扶手起身,右脚踩在地上有一点支撑的力道,左脚还是比较虚浮无着,但是接触到地上也有一种针尖刺麻的感觉。
孟璃险险站住,因为她在用全身的力气强撑着,额头上沁出了细汗,身体一个打晃,她赶紧抓住了床头,然后手扶着床,朝着床尾移动。
虽然费劲,但是走路比她想的要简单,只要踏出这一步,多练一练,会比她预想的好得更快。
到了床尾,孟璃已经是满头大汗。
但是那只虚浮的左脚,也有一点走路的感觉了。
孟璃看了看墙头,从床尾到墙头有一段距离,她现在要做的,是不扶着任何东西,走到墙头的位置。
她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下,然后小步小步地挪着。
那种随时到来的失重感给她一丝本能的恐惧,许多年没有走路的双腿,犹如灌了铅,每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而且还在打摆子。……
那种随时到来的失重感给她一丝本能的恐惧,许多年没有走路的双腿,犹如灌了铅,每挪动一步都十分艰难,而且还在打摆子。
但孟璃能够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