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再拖母亲和弟弟下水。
想到这些,在祁时风出声之前,她已经腰肢一软,朝他怀中扑去。
“老公,”她牢牢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软糯着声音喊他,“你怎么才来。”
乌睫轻颤,眼眸敛着水汽,脸色苍白。
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娇妻模样,任是谁看了,都要心疼。
可她自己知道。
她抱住祁时风的手都在发抖,却死死地抱得很紧,生怕下一秒对方就将自己推离。
她知道,祁时风也知道。
这女人才不会轻易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撒娇又无辜的天真模样。
除了在床上动情时的失控,她永远都戴着一副温和乖顺的面具。
现在当着一众人对他投怀送抱,是害怕他当众落了她的面子。
祁时风眼底浮出一丝笑,又转瞬即逝。
抬手,揽住她的腰肢,目光却是看向众人的,“发生什么事?”
立刻有人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旁边的章秋见到他来了,刚才还如死灰般的目光,也瞬间恢复了光彩。
“女婿,你可要为我撑腰啊。”
“那些个腌臜东西,看到我许家失势,就各个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
其实章秋跟祁时风见面不超过十次,还大多都是在宴会上。
根本算不上亲近的关系。
可她现在,却用一种超乎对许听雨的依赖的口吻,对祁时风抱怨。
似乎祁时风才是她的儿子,是可以为她撑腰做主的人。
祁时风看了自家丈母娘一眼。
看得出来,许家出事后,她过得很不好,脸色憔悴,眼窝深陷。
甚至撑不起那一身华贵的衣服。
坐在那里,像只精致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