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參精的治療效果比妙果好很多,就是容易累趴下,妙果得隨時給它補充靈力,好在自己體內的碎片蘊含了不少靈氣,供她如此鋪張居然還沒有枯竭。
她留在雲府,最開心的是紅毛狐狸,得閒就跑去廚房偷雞,當然用它的話來說那不是偷,是熱情的朋友請它吃飯。
妙杏負責看著它不惹亂子,見過那位「朋友」以後臉色很奇怪。
她對妙果說:「你肯定想不到狐狸說的朋友是誰。」
妙果:「也不一定,我猜是廚房管事和廚子說過的夫人,對吧?」
妙杏給她拍手鼓掌:「猜對了,正是她,原來她是雲妍的母親,看起來真不像,她頭髮都花白了,人也瘋瘋癲癲的。」
瘋子不是沒見過,只是錦衣玉食的瘋子很少見。
一鬼一狐還聽僕從們閒聊說雲夫人以前應該是不瘋的。
妙果還是比較在意為什麼她能看見紅毛狐狸,如果說她也開了天眼,怎麼妙杏濕漉漉地到處飄她卻沒察覺呢?
妙果蹲在雲妍的院裡,找了個角落給她熬藥,藥方是紅毛狐狸開的,這隻懂的很多的狐狸信誓旦旦說它開的藥方絕對吃不死人,還能很好地緩解靈力過剩對凡體造成的不適。
靈力對凡人是有好處的,但補得太急太快,雲妍會出現一些不良反應。
妙果對著小爐子一陣搖蒲扇,妙杏跟她說不要把火燒的太大,不留神就熬幹了。
陳為禮正是這時候又跑來雲妍的院子的。
可能怕惹毛了雲妍真被趕出去,他沒再抬著下巴看人,同雲妍身邊的大丫鬟說話也輕聲細語的。
說話的聲音傳到這邊聽不太真切。
「小姐這兩日的帳本……完了嗎?兄長……我院裡去……」
大丫鬟去請示了雲妍,回來把陳為禮客客氣氣請出去了。
陳為禮走時臉色古怪,半是生氣半是慌張地甩袖離開。
「真是奇怪的夫妻倆。」妙果往小爐子裡丟了兩根樹枝,蹲久了腿麻乾脆坐地上。
坐好以後拉開衣袖看了一眼盤在手腕上的小蛇,去扯蛇尾巴,扯開了又迅纏回去。
他還不高興了,往妙果更深的袖子裡鑽,最後盤到妙果的小臂處不動了,也許是爬著爬著又睡過去。
妙果心道師兄你要再不醒,我就真的成孤身遊歷的奇女子了。
妙杏接話道:「以前確實沒見過這樣的夫妻呢,互相不喜,說是住在一個家裡,其實也見不到面,這樣的話,實在不曉得湊在一處有什麼味。」
鎮子裡的夫妻就算剛開始不熟悉,時間久了也就有了感情,一家人齊心協力,讓日子越過越好,這就算很好的夫妻關係了。
「……也許有錢人家也有自己的無奈吧。」
反正看雲妍,她只需要算盤和做生意,要個夫君就很多餘,身邊那麼多的丫鬟僕從,哪個都比陳為禮用的順手。
陳為禮不喜歡她,還有事沒事惹人生氣,雲妍忍受他更像是迫於無奈。
妙果又給添了水進熬藥的藥壺,慢慢咂摸出不對勁來。
「三姐,你覺得,」蒲扇「啪嗒」一下放地上,她問妙杏,「什麼情況下,一個和你關係算不上好的大哥會很關心你和夫君的關係呢?」
「拿我說?那我還是拿二姐說吧,」妙杏蹲在她身邊,想起她們的大哥,「大哥年長我們十歲,也不愛同妹妹親近,二姐嫁出去以後夫家要納妾,二姐不是還鬧著要和離?大哥把人親自送回去了。」
這麼看,可能做兄長的都是盼著妹妹家和萬事興的?
但妙果心知肚明自己的大哥絕對是因為捨不得屠夫家給的彩禮,那彩禮可都給他自己娶媳婦兒用了,要是二姐和離,屠戶不願意,難道把到嘴的禮金還回去?
妙果撓了撓頭,可雲家這麼有錢,妹夫還是入贅的,聽雲妍的意思,兄妹之間也不親近,他這麼關心妹妹和妹夫的關係是為什麼?
陳為禮兩次過來都提到了兄長,難道雲興祖是個不善言辭的哥哥?做的比說的多,暗暗給陳為禮施壓,讓他過來和雲妍培養感情?
「咦——」
被自己的設想惡寒到了,妙果搖搖頭打住這個可怕的想法。
昨日雲興祖那個眼神,她就能察覺到這不是個心中有柔軟情緒的人。
六碗水煎成一貼藥,熱氣騰騰端給雲妍,她面不改色服下。
妙果道:「你的傷長出肉,疤痕我卻沒辦法了,這碗藥喝下去,再休息一晚,明早就不會頭暈噁心了。」
雲妍看得很開,也不在意留疤,經過妙果和小人參精的努力,她的腿只有很輕微的痛意了,並不影響行走奔跑。
「如此程度,妾身已經感激不盡了,稍晚妾身就去同父親請示,預備明日出行,恩人可願同去?」
妙果點了點頭。
雲父的住處飄著藥味兒,來往的丫鬟小廝都繫著覆面的棉麻帕子。
雲妍還是拄拐,佯作傷勢未愈,自己也系上棉麻帕子以後多拿了一塊兒,等用了隱身符的妙果自己拿去繫上。
妙果兩下綁好,聽雲妍低聲道:「父親這病會染給旁人,只要不靠的太近就不會有事,恩人若要自行查探院子,莫要被身上生爛瘡的人給抓碰到。」
妙果輕輕「嗯」了一聲,跟著雲妍進去。
聽說雲父已經病得起不了床,除了打掃服侍的丫鬟,妻子兒女一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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