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靈喋喋不休:「你就這麼保護我的?你也太沒用了,她一個女人你都打不過。」
「下次不會了。」他承諾道。
「……」
但是下一次,崑崙第一劍又輸了,許清瓷還記得他,似笑非笑地打量他一圈,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他看見有個蓬萊師妹在等她,換了個人,但許清瓷走過去,很自然地搭著她的肩膀,還抬著她的下巴不知道在觀察什麼,看上去關係也不錯。
「……好吧,再下次。」他捏著劍鞘,對劍靈說,也對自己說。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杜衍從沒贏過她。
但是他們見面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許清瓷身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少年少女,他們都喜歡這個不拘小節的颯爽刀客,所以她所到之處總是能呼朋喚友,很快就聚作一團。
和冷心冷情,形單影隻的劍修形成鮮明對比。
又一次失敗之後,他收回自己的劍,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許清瓷追上來,和他肩並肩走,還歪著頭去看他神色。
「哎,你生氣啦?因為打不過我?」
他道:「並未。」
許清瓷笑話他:「你就是生氣了,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哎,你也太擰巴了,分明是你將我從朋友們的宴會上叫出來單挑,現在又丟了我就走。」
宴會?他忍了忍,心想一堆人圍著個火堆烤肉算什麼宴會。
而且他覺得很不好,男的看許清瓷眼神熱切他能理解,怎麼那些女子看著許清瓷也臉紅?
一定是許清瓷太水性了,跟誰都可以……
他忽而就心中惶惶,悚然一驚。
許清瓷如何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要打敗她一雪前恥不就夠了嗎?
他不知道自己慌亂茫然的樣子還挺可愛,呆在那裡好像失了身心的良家少男。
許清瓷看得有,突然就用力將他的脖子拉下來,對著崑崙第一劍的唇親了一下。
「喂,杜衍,你要不要做我們蓬萊的女婿啊?」她調笑道。
其實這時候她也沒有很情根深種,就只單純隨心而為,杜衍畢竟是崑崙墟最有希望飛升的苗子嘛,怎麼可能讓給蓬萊做贅婿啊。
「……」杜衍落荒而逃。
三天後,許清瓷和離火域的體修喝酒時被他抗走,她迷離著雙眼倒著看世界,嘮嘮叨叨說何方妖孽,竟敢擄走本少主。
杜衍將人丟在湖水裡泡著,背對著她問她那天的話什麼意思。
許清瓷腦子裡一團漿糊,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哪天說了什麼話,杜衍等了片刻,聽到身後動靜不對才急急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