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發現自己和兒子的名字不在族譜上,不應該大鬧一場嗎?不管是去娘家搬人也好,還是去宮裡告狀也罷,怎麼著?也不能?忍下這口氣,更不可能?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裡管別人的事。
你?越是示弱,有?些人就越是欺你?哄你?。
果然,劉氏正是這般處理?的。
她盤著?手裡的檀木珠串,耷拉的嘴角抬起了一些。「這些年侯爺不太愛理?事,有?些事也就一直沒有?顧上。既然今日提及此事,過後我必叮囑他把你?們母子倆的名字記上。」
這般高高拿起又輕輕放下,明?顯就是敷衍。
余氏當然生氣,心想著?既然婆母都這麼說了,此事暫時擱置一旁,還是姜洵被記為嫡子的事情更重要一些。她是侯府的主母,她的兒子必定是侯府將來的主子。徐令嬌生的兒子也就罷了,一個?姨娘生的賤種是無?論如何也不可以!
記嫡子的事她不好反對,但有?人可以。
然而當她朝姜覓看去時,瞬間被臊得一個?滿臉通紅。
姜覓眼中?的幸災樂禍過於明?顯,看笑話的嘲諷意思?太過濃烈,仿佛在譏笑余氏的懦弱和好欺負。
一個?蠢貨在笑自己蠢,余氏哪裡能?忍。哪怕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無?法?對深愛的男人生出?怨恨之心,而是將埋怨遷怒到劉氏身上,她認為這一切應該都是劉氏搗的鬼。
「我還以為母親是對我不滿,或者是當我娘家沒人。」
這話有?點重,劉氏立馬變臉。
不等劉氏圓話,姜覓幽幽地?開?口。
「余夫人你?就知足吧,祖母不是說了過後會把你?們的名字記上。總好過我母親的娘家真的沒人了,什麼事情都由別人說了算。」
劉氏氣結。
這個?孽障!
竟然和余氏一唱一和,莫不是想氣死她!
余氏羞臊的同時,又敏銳地?抓住了機會,趕緊道:「庶子被記為嫡子,一是要族老們見證,二?是要嫡母同意。兒媳心中?略有?疑惑,徐姐姐已去世多年,洵哥兒是如何被記在她名下的?」
姜覓立馬像炸毛的貓,瞬間來了脾氣。
「祖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她這聲質問,姜婉和孟姨娘適時換換了一個?眼色,在默契傳達了一些消息。姜婉吃了一顆定心丸,心知祖母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劉氏確實是站在他們一邊,確切的說是在維護姜惟。
不管後宅如何相爭,此等大事真正做主的人是姜惟。姜惟已經同意把姜洵記成嫡子,那麼劉氏就一定會保住兒子一家之主的威嚴。
所有?人都看著?她,等待她的解釋。
「這是徐氏臨終的遺言。」
「徐姐姐的遺言?」余氏臉上的臊熱散了一些,她就說自己還能?被一個?蠢貨笑話,蠢貨只能?是被她利用。她一個?禍水東引,蠢貨就順著?她指的方向走。但有?些事蠢貨能?做,有?些事只能?她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