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宿醉之后,她有些头痛,这一觉虽然睡得时间很长,但却并不舒服,口干舌燥的。
恍惚的意识逐渐转为清醒,她轻睁开眼帘,入目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场景。
宁栀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来。
她努力回想昨晚上生的事,可是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
最后的记忆,是她与室友去了一家离京大很近的会所,给陈今雨庆生……
思及此,她脑中的思绪顿时一僵,又下意识的低下头去。
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并且,身体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应该是没有生什么,宁栀松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她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却在客厅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那……那不是……
宁栀陡然睁大眼睛,觉得诧异极了,怎么都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跟他在一起。
她抓了抓头,犹犹豫豫地往前迈了几步,“姐夫?”
靳时礼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醒了?”
宁栀对上他的视线,有点心虚,还是别开了眼,“我怎么会在这儿啊?”
“你昨晚在会所喝醉了,我担心你出事,就把你带回来了。”
男人回答的一本正经,单凭这一脸温和清淡的表情,实在让人无法联想他昨晚做了什么禽兽的事。
宁栀没怎么怀疑他的话,毕竟她昨晚真的喝酒了,而且还喝断片了。
她朝四周看了眼,“这是哪里啊?”
“香山清琴,我的另一处住所。”靳时礼从沙上站起身,“我一会儿要出去趟,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休息,还是我把你送回学校?”
今天是周末,宁栀不太想回学校,但留在这里也不太合适。
她想了想,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姐夫,你可以送我回家吗?”
“可以。”
靳时礼将她送回了家,但没有把车开到宁家门口,而是停在了距离门口几百米的地方。
都到这一步了,他不想再因为撞见宁暖而徒生事端。
宁栀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徒步走回了家。
虽然昨晚是个意外,她跟靳时礼之间什么都没有,但她毕竟在他那里睡了一晚,今天又是从他的车上下来的,这种事落到旁观者的眼里,不可能清白。
回到家里,客厅内空无一人。
宁栀有点奇怪,姐姐平时很忙,又结婚了,所以不在家里很正常,但爸妈怎么也一个都不在? 她迈步往楼上走,二楼的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以踩上去并没有什么动静,安静得很。
经过书房时,宁栀看到门虚掩着。
她想推开进去看看,却在抬起手的那一瞬间听到了父亲从里面传出的叹息声。
“暖暖,你真的想好了吗?”
宁茂勋坐在沙上,年过半百的面容呈现出明显的老态,询问的声音慎重而严肃。
宁暖坐在他对面,清冷的面容上满是不甘。
书房内不止他们父女两个,中间还站着一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
“爸,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这是唯一的办法。”宁暖边说边打量着中间那个因为紧张而颤颤抖的女孩,“你这是从哪找的人,胆子小成这样,坏了我的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