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嘉棉低下头,眼神飘忽,“棉棉有作业吗?棉棉好像没有作业。”
芜承拿起廖嘉棉的书包,在书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童趣的小本子。
“啊!棉棉想起来了,棉棉是有作业呢。”廖嘉棉双手放在身前,乖巧又心虚的朝芜承笑,“棉棉是忘、忘了,哥哥不会怪棉棉吧?”
芜承:“……”
廖嘉棉一步步蹭过来,主动拿过芜承手里的本子,又一手拖着书包坐到桌子前,“棉棉马上写。”
“好。”芜承拖了个椅子坐在廖嘉棉身边,“我看着你写。”
廖嘉棉握笔的手一紧,嘴角立刻耷拉了下来。
芜承嘴角微翘,又很快压下去。
廖嘉棉两天的作业都没写,写到最后开始撒娇耍赖。
芜承任凭他赖在身上哼哼唧唧,待小孩哼唧完后,就无情的把他拉回椅子上,让他继续写。
廖嘉棉写到最后,手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由于写作业写太晚,廖嘉棉不出意外的起不来。
芜承把迷迷糊糊的廖嘉棉收拾干净,背上小书包,抱着小孩往外走。
门开后,他抬头跟王衷星明亮的双眸对了个正着。
王衷星微红着小脸,压低声音问:“棉棉哥哥,棉棉是睡美人吗?”
芜承:“……”
王衷盟:“……”
他啪的一下捂住王衷星的嘴将人扛到肩上,同芜承说:“我们先走一步!”
“嗯。”芜承应声后,王衷盟扛着挣扎不已的王衷星逃也似的跑了。
芜承垂眸,伸手捏住廖嘉棉微嘟的红润小嘴巴,双眼含笑,“是。”
走到幼儿园门口,芜承放下廖嘉棉,廖嘉棉被迫清醒,摇摇晃晃的走进幼儿园,连跟哥哥说拜拜都忘了。
芜承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没有人的时候找到许墨源,“许大爷,昨天棉棉他们有做操吗?”
梦里,在龟壳还没打开时,基地里大量人因热射病而死。
许墨源一眼就看出芜承在想什么,“你放心,就算棉棉想出来大太阳底下做操,老师也不愿意。”
芜承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面包,“昨天出去找到的,您拿着当早餐吃。”
许墨源没好气的把面包扔回到芜承身上,“我缺你这点东西!”
芜承好脾气的把面包捡起来塞回裤兜里,“那您缺什么?”
许墨源盯着他看了半晌,“缺消息。”
芜承不解,“什么消息?”
“我孙儿的消息。”许墨源看向窗外,“我孙儿失踪了,他今年应该跟棉棉一样大。”
芜承问:“还有其他线索吗?”
“当年他爸狠心,把刚出生的他扔到了福利院门口,等他爸要回去接他的时候,福利院的人却说根本没有捡到小孩,调监控后才知道,孩子他爸刚走,就有人把小孩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