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渐渐降下来,行驶到沈郁澜面前的时候,车子刚好停稳。
闻砚书摘了墨镜,解开安全带。
沈郁澜站了起来,看到副驾那束包装精致的白玫瑰和一只像是谁遗落在座位的贵妇耳环,不是闻砚书的品味。
一个想法从脑子里飘过,甩甩头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沈郁澜看了眼那边一脸花痴看着闻砚书的丛容,朝她招手,“丛容,你过来!”
闻砚书没有注意丛容,而是淡定地拿起副驾那束白玫瑰,面无表情地递给了沈郁澜。
第16章我帮你追她
我是人见人爱,招人稀罕,但也没到这种程度吧,光天化日,小鸟乌鸦都看着呢,就送我花,多招摇啊,多不好意思啊。
沈郁澜嘴角的笑压不住了,满心欢喜地接了花,“哎呀,闻阿姨,你来就来呗,带什么花啊,破费了破费了啊。”
“不是给你的。”
闻砚书一句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情味的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乌鸦从头顶飞过,沈郁澜尴尬笑笑,“这这,不是给我的啊。”
“嗯,是给琼姐的,你帮忙带给她。”
沈郁澜扶着额头,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好社死啊,好想死一死。
要眼睛有眼睛要鼻子有鼻子的脸,不能就这么丢了,她硬着头皮找补道:“我妈一把年纪了,她不喜欢花。”
闻砚书沉吟道:“我只比琼姐小八岁,你是想说,我也一把年纪了吗?”
沈郁澜使劲喘口气,“闻阿姨,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其实是想说,我妈那岁数,她早就不喜欢花了,但是我年轻啊……”
“多大的女人都有喜欢花的权利。”
沈郁澜微笑着闭嘴了。
普通话都说不利索就这么能言善辩了,要是普通话再标准点,那还得了?
沈郁澜心里一个阴险小人恶狠狠诅咒祝你普通话永远拉垮,俩字儿永远错仨。
丛容站在一边,听着闻砚书和沈郁澜你一句我一句,聊得有来有回,她抠抠耳朵,“姐姐好漂亮,可我为什么听不懂她在讲什么,我耳朵也没毛病啊。”
丛容快要怀疑自我了。
不怪丛容,闻砚书确实说着一口东拼西凑的普通话,外国人一样,说什么全靠猜,大家跟她沟通都挺困难,沈郁澜能听出来她普通话不行,但就是能听懂,没有任何理由地能听懂。
丛容过去沈郁澜身边,小声跟她嘀咕,“枣儿,她讲什么,你都能听懂啊?”
“啊,能啊。”沈郁澜一本正经道:“不就是有点不标准嘛,还好啊,怎么,你听不懂啊?”
丛容挠挠脸,“努力听了,实在听不懂。”
沈郁澜看丛容那怂样,离近了,一眼都不敢看闻砚书,平时是大大咧咧地骑着摩托车往苞米地冲的酷姐,现在两只脚扭捏着并得可齐了,红个脸蛋,可小女孩儿了。
沈郁澜起哄似地把她往闻砚书面前推,“来来来,打个招呼嘛,丛容,你不是一直想见……”
丛容扭头瞪她一眼,随后附赠一次无情的掐掐。
沈郁澜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掐得生疼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