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多少人想要借着我往上爬吗?”
沈郁澜换了姿势,环住她的脖子,“缺爱的人想要爱,缺钱的人想要钱,自卑的人想勇敢,自负的人想攀天。”
“那你是怎样的人?”
“我就是你眼中,图个新鲜,好听点说,是暂且称得上喜欢的姑娘。实际上呢,就是一沓钱可以买来一晚的玩物罢了。”沈郁澜应该是热了,脸红得厉害,“我呢,以前觉着什么都新奇都有趣,可是那个人,她说要带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就跟着她来了。想要的,除了爱,所有她都给过我。想见的,除了她的心,所有她都带我见过。闻姨,你能给我的,你能让我见识的,我都从她那里拥有过。我什么也不缺,什么也不想要。所以,你诱惑不到我了。”
闻彩珠眼中放出奇异光彩,“可你为什么会脸红,为什么会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沈郁澜轻轻吹走咬在唇角的丝,笑得特勾魂儿,“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如果未来有一天,我想和你生什么,那一定是因为我的身体想要选择你,而不是因为什么利益交换。”
“郁澜,你真的越来越让我感到惊喜了。”闻彩珠挪不开的眼神证明她没有撒谎,“现在,我想知道,那一天,我还需要等多久呢?”
沈郁澜停了舞步,像是乏了,腿软着往前一倾,借着她的肩靠了好几秒,抬头的瞬间,翘起尾指,极其媚人的姿势把她推开,掩嘴而笑,“你呀,后边儿排着吧。”
她们旁边的人都惊呆了。
但稍微离远看,只能觉得,这动作这眼神,是在调情。
端着托盘的服务生惊得一哆嗦,托盘差点没端稳,沈郁澜转身,扶了她一下,端起一杯酒,脸愈地红,喝了假酒一样,朝服务生妹妹抛去媚眼,摇摇晃晃的走姿特不正经,瞧那样子,大概是想去寻找新的舞伴。
阮思棠和鹿童玩嗨了,没来理她。
不必拨开人群,人们都有意无意在给她让路,究竟是看在闻彩珠的面子,还是因着那个站在角落全身低气压的女人。
闻砚书笃定沈郁澜一定会朝她走来,一步不动地站在那里,等着她。
沈郁澜这时开始通过喝酒来掩饰身体的异样,嘴角抿着笑,对谁都能做到不卑不亢的平视,她再也不是那个进去高级餐厅就畏手畏脚的姑娘了。
枣镇困住她,有人把她解救出来,释放她本性,给予她勇气,然后让她知道原来真正的我,可以是这样的。
她被调教得这么出色,过程不是一帆风顺,那些自卑的小家子气的很土很丢脸的伴随她成长很难抹去的特质都曾被那个人见过,不管此刻她被多少欣赏的眼神注视,仰视那个人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出求饶服软的信号。
有人喜欢养冷血动物,然后把它调教得乖巧,顺从,防备所有外人,却只听命一个主人。
沈郁澜跟随闻砚书走出人群,热闹离她们越来越远,沈郁澜走着路,瞳孔却涣散,来到暗廊,幸好及时扶住墙,要不然就跪了。
从她投入别人怀抱那一刻开始,每过两分钟,闻砚书就会调快一节频率,沈郁澜用舞步来忍着颤抖,用说话来忍着呻。吟,和闻彩珠侃侃而谈,谁能知道,每一秒,她都想要高潮。
这里四处是监控,沈郁澜不能伸手把那东西拿出来,只能商量着说:“闻阿姨,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折磨?”
沈郁澜用墙支撑住自己颤栗的身体,皱着眉头,看起来没有耐心了,“我说过,我喜欢上别人了。然后你,又是捆我,又是欺负我,又是拿这东西玩弄我,侮辱我,你觉得,这样还不算折磨吗?”
闻砚书通红的双眼无神,像是心疼沈郁澜此时悲伤的话语,但乱成一团的心,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可她就是慌了,拿起手机摆弄一阵,是给谁消息了。
看着沈郁澜,她的表情有几分示好的意思在里面,“陈太,刘先生,还有靳女士赵老板,他们很快就会联系你,郁澜,我没有想要欺负你,你只需要听我的话,你什么都可以拥有。”
“够了。”沈郁澜无力道,“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不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玩物。”
“我没有……”
“那你爱我吗?”
“我,我,郁澜,我到底该怎么说……”
“好了,我知道答案了。”沈郁澜嗤笑,“闻阿姨,我现在那里很难受,我也站不住了,我是真的很想喘几声,真的很想跪下去,可我不会在你面前再做出那样的举动了。”
她一把夺过闻砚书手里的遥控器,长按几秒,那个嗡嗡响动的东西总算停止运行。
沈郁澜长舒一口气,看着强忍泪水的闻砚书,“你是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
闻砚书愣着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