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邱贝特被月路鸣的回答噎住。
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
邱贝特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真该死啊,自己怎么给人家的伤口上撒盐啊。
当然,这种感觉在邱贝特这脑子里转瞬即逝。
“谢谢你之前和我说的话,是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月路鸣继续朝邱贝特说道,语气依旧诚恳。
邱贝特觉得月路鸣熟悉又陌生
“不用谢。”邱贝特嘴角的弧度略显僵硬。
但说起这件事的月路鸣,比刚才放松多了。
“我这次牵线的对象,肯定不会再出意外了!”月路鸣握拳说道。
看着月路鸣眼神中的火热和坚定,邱贝特心中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也不知道月路鸣是真懂了,还是又要朝着另一个奇怪的方向飞奔。
毕竟,谁知道月路鸣的脑回路长啥样呢!
“哦,五分钟到了。”邱贝特将温度计递回给月路鸣。
温度计上的数字显示375度,从高烧降到低烧了。
月路鸣松了一口气,把各种信息记录到纸上。
“咕咕”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到了月路鸣的耳朵里。
转过身,邱贝特正满脸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我饿了。”邱贝特的手放在肚子上,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月路鸣。
月路鸣看了一眼时钟,这都快到12点了。
“那我去食堂给你带一点清淡的饭菜回来。”说完,月路鸣便拿上饭卡,朝着食堂的方向离开了。
“我刚被贝特推倒了。”
终于,此时此刻的医务室,只剩下了邱贝特一个人。
这是邱贝特第一次因为射箭而晕倒,但她好像并没有因此讨厌射箭。
邱贝特盯着天花板,鼻子里有医务室特有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脑袋却又一次开始思考关于自己和射箭的未来。
从传统弓转向反曲弓的短短的半年,邱贝特很顺利。除了省赛个人比赛半决赛的失利,其他时候基本没输过。
按照网络上的说法,太顺利的人通常遇到打击很容易彻底迷失。
而目前的邱贝特则正在经历第一次强烈的阵痛期。
她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什么刘教练会如此认真地询问她是否做好了准备。
因为一个没有准备好的人,是没办法在各种恶劣的天气里比赛,没办法心甘情愿地承受高强度的训练,更没办法竭尽全力只为了一支箭的。
天花板的白色似乎在此刻更明亮,亮到让人头晕目眩,掉进了思考的漩涡中。
但答案却如同在漩涡中逆势而上的一条鱼儿,慢慢浮现在水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