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滄恆自然看得出宋青喬身上的傷有多重,那些人不知何故追殺他,下了死手,招招致命。
他認命地背起宋青喬,二人加快了度往那個可以暫時棲身的山洞趕。
一路上,魏淺禾隨手就摘下可用的草藥和果子,塞到一塊衣角布條做的簡易包袱里。
如今他們是三個人了,還有一個無知無覺的病患,飽腹取暖的需求都將增大,她不得不多思慮著點存活下來的必需。
回到山洞後,兩人將宋青喬安置到最里側,魏淺禾留下為他敷藥療傷,顧滄恆再次折返出去尋找果實,撿拾可供取暖的木枝。
就這樣,夜幕很快再次降臨,終於能夠踏實坐到火堆旁烤一烤火的魏淺禾長舒一口氣。
即便落魄、狼狽,但如此境遇下,還能有人在旁邊,還能烤上火,屬實不賴了,她不奢求更多。
顧滄恆躲在木頭支起來晾衣的架子後面換衣服,潮濕的衣物白日基本陰乾了,魏淺禾提醒他還是要脫下來烤烤火,這樣不容易生病。
扭頭看一眼全身脫得只剩個襟褲的宋青喬,他安然躺在那裡,從上到下的血口上都敷著瑩綠泛青的藥泥。
魏淺禾自回來忙活了許久,已為他換了三次藥。
她沒有騙他,這樣體格健碩,極富魅力的男子軀體,在她面前只是一個需要療傷的病患。
她翻來倒去的鼓弄,眼神中毫無雜色。
做醫者,她向來嚴謹認真,從無懈怠。
伸手用一根粗一些的枝杈撥了撥火堆,魏淺禾道:「此山偏僻,沒有信號發出去,應當沒有人會來救援,我找的這處洞穴隱蔽,沿路撿的這些柴火和果實,暫避幾日應當不成問題,先躲躲再說吧。」
身後窸窸窣窣又響起了換衣服的聲音,魏淺禾沒有了扭頭去逗他的心思,只自顧自的說道:「柳樟、柳榆,是顧滄恆給你們起的名字嗎?」
為侍為婢,一般會由主人賜名,是以魏淺禾猜測他們的名字是顧滄恆起的。
顧滄恆邊把已經烘乾的內襯往身上套,邊鄙夷。
哼,人後,倒不一口一個王爺的叫著了,顧滄恆顧滄恆,叫的挺順口的。
魏淺禾不知他心中腹誹,還在說:「名字倒挺好聽的。」
顧滄恆手中動作一頓。
好聽?柳樟這個名字好聽?
有顧滄恆三個字好聽嗎?
「你到底喜歡我們王爺嗎?」
顧滄恆一時衝動,脫口而出,爾後又覺得以目前這個身份來問太過突兀不合適。
他急忙又語無倫次解釋道:「我意思是,聽柳榆說你們之間鬧得有點僵,否則王爺不會派我來,我就是好奇,魏姑娘你,真的有喜歡過我們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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