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对面,温烛影就从丁如宜的行李箱里面拿出了那两条毯子,扭头却发现白景瑜不见了。
“白景瑜,你跑哪里去了?”她急了。
“我在这里,来了。”
白景瑜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手里拿了几块断裂的板子,板子大概四十厘米宽,几截板子加在一起起码十六七米长,他用手拎着就过来了。
“你拿这个干什么,多脏啊?丢掉!”温烛影满脸嫌弃。
“我觉得我们用得上。”白景瑜说。
另一侧的工作人员看着这边,下巴都要惊掉了,
“导演,那是……我们的……我们的……桥………怎么给他翻出来了?”
反向整蛊
那是他们过河要用的桥,不仅被白景遇翻出来了,还断成了好多截。
吴导自我安慰:“他们应该不会拿走的,对他们没什么用,那边有胶水,粘一粘还能用。”
然而下一瞬,温烛影不但同意白景瑜带上这堆板,帮他把板子扛上了三轮车,还拿了一条毯子垫上了才让白景瑜坐着,另一条毯子盖白景瑜腿上。
温烛影开车,后面坐俩人。
三轮车左摇右晃着离去的背影,还有点拉风。
工作人员看向吴导:说好的不会拿走呢?
吴导嘴角抽抽: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啊!
开走三轮车之前,温烛影抽空喂了喂边上的几头牛,拉着牛耳朵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在他们走后,河对岸的工作人员走过来,顶着一张苦瓜脸,恐惧地边比划边说:
“导演,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很用力地想要护住板子。但是那个长得贼漂亮的男人,两手一掰,咖嚓一声,板子就断掉了,吓得我呀!
就这样,两只手拿着板子,一折就断了,那板子那么厚,他轻轻一折就断了,真的特别夸张!”
从他发抖的声音里面,就知道这事儿给他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吴导的内心掀起了狂风暴雨。
原以为这一拨只有丁如宜和温烛影两个法外狂徒。没想到剩下的那个白景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前两个是明着坏,后一个是暗地里坏。
但他是个情绪稳定的人。
桥没了,他也没有很焦躁,而是安慰大家:“没事,我们小心地走河里就行,走没有润滑油的地方就行。”
一群人正麻溜地收拾东西,在岸上的几头牛忽然就走过来了。
加起来一共七八头牛,直接走到河中间,然后开始拉屎撒尿。“噗噗噗”的,一坨牛粪紧接着另一坨,一泻千里。
这条河的水虽然是活水,但流动得很慢,没一会儿,原本清澈的湖水上,飘着好多牛粪和牛尿,黄央央的臭气熏天。
这下真成“牛屎河”了。
拉完了之后的牛,还不走,直接趴在了水里,不动了,感觉随时能再拉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