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两个都一眼看出,这样还能成功吗?
淮鸢叹气,道:“是这么想的。”
现在倒是不知会不会不小心直接让蛇藏身,再也寻不到。
谢昭安合起书至于膝上,温和美丽的眼眸眯起,道:“我会帮淮大夫的。”
淮鸢忽视他语气中的刻意拉近,含糊道:“那谢谢你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一瞬都不停留。
谢昭安看向少女离去背影,神情未变,垂眸看了会儿书,才轻笑出声。
“她喜欢王爷。”
风起树动,连同着他的声音一同消逝在树林中。
“可王爷呢?”
淮鸢方靠近谢庄主寝室,便见温浔蹲在屋外阴影处,手中摆弄着那盆嫣红月季,一下轻捻,一下抚弄。
淮鸢站在身后看了许久,温浔方察觉回头看来,面上带着几分窘迫,像是被人发现干活偷懒一般。
“淮大夫。”他站起身,垂眸淡声行礼。
“又到晒花的时间啦?”淮鸢装作什么也没发现,可他们二人都知晓,今日分明与昨日并非同一时刻。
温浔低眉道:“我见这月季垂头丧气,想是屋内沉闷缺了阳光,因而自作主张搬出来,还望淮大夫不要告诉他人。”
“你这么用心,就算是说了也只有夸赞的,都是小事。”
她俯身轻触月季花瓣,柔软娇嫩,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知道谢庄主是中的什么毒吗?”
她的眼眸倏忽直直望向温浔,似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温浔仍旧温顺低垂双眸:“小的不知,恳求淮大夫救救庄主。”
“我会尽力的。”淮鸢点头,转身推开了屋门,心想,这小孩还真是看不出一点差错。
谢鸣龙躺在床榻上,和昨日并没什么不同,淮鸢自怀中取出一袋药粉化入水中,灌入他口中。
他生得极其俊美,这便是十几年前扫荡整个江湖的赤霞长矛,淮鸢曾听淮昀说过当年他的风采逍遥,谁想不过几年光景,却成了这幅模样,水月山庄亦是萧瑟。
世事变迁,物是人非,水月山庄如此,淮府亦是如此。
那副药下去,谢鸣龙如灰脸色瞬时好了些,果然是石阴毒,淮鸢松了口气,然心亦是沉了下去。
石阴毒,是要人命的。
水月山庄内是谁对他有如此仇恨?
淮鸢走出屋外,不知是刻意或是真的碰巧,谢昭安正好在长廊边。
他笑得温和,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淮鸢也只得耐着性子同他客套。
“淮大夫是去寻成珺?”
“是的,少庄主要去哪里?”
谢昭安笑得真切:“我也去寻成珺。”
淮鸢差点忘了,这是在水月山庄,成珺是个周全人,不可能做出在人家地盘却不邀请主人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