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网球部的训练,顶着队友们八卦的目光,真田弦一郎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按照惯常的习惯,换回了常服,和柳一起走出校门,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保安巡逻过他们的教室门口,似乎停留了会儿。
傍晚时分,昏黄的晚霞给一切都渡上了温柔的光晕。
真田弦一郎转过头来,面对柳关心的神色,摇了摇头,道:“走吧。”
回到家,妈妈煮了他爱吃的朴蕈味噌汤,调侃道:“弦一郎终于长大了。”
真田弦一郎感觉脸上热的发慌,埋头喝完了汤,在静心室里额外挥了一小时剑,才感觉自己的心情没有那么纷乱了。
也许再过两天就会好的。
他安慰着自己,进入了睡梦中。
“宫城桑,你今天不用和我一起值日了,我和弦一郎约好了一起值日呢。”
他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么说。
“好啦好啦,真没想到真田桑谈恋爱竟然是这么粘人的性格呢。”宫城说着,甜美的笑着,收拾了东西站起来,“真田桑要好好做值日才行啊。”
“会的。”真田弦一郎听见自己的声音这么回答道。
紧接着眼前的景物逐渐清晰了起来,他看见熟悉的桌椅和教室,自己正站在白天月野回站着的位置,面前是春见稚的身影。
他有些惊慌,又似乎有些高兴。
因为这次是春见稚开的口,说想和他一起。
真田弦一郎环视着梦中的教室,和白天毫无二致,每一个同学看起来都那么的栩栩如生,表情动作反应,好不滞涩。
我真的在做梦吗?他想到。
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出了教室,柳生甚至和他说了声网球部见。
渐渐的,教室里只剩下了他和春见稚两人。
春见稚的手正耐心的摩挲着他的手,手指一根根的划过他的指缝。
“弦一郎的手果然有很多茧子呢。”少女笑着,把他往前拉了拉,“但我很喜欢呢,因为这些茧子都是弦一郎努力的证明哦。”
真田弦一郎听见自己的心跳,很快,似乎快要从胸膛里蹦出来一般快。
原来春见稚那么会哄人吗?
下一秒,他听见少女的声音。
“那弦一郎今天也要努力让我开心,对吗?”
这上扬的语调让他反射性夹了下屁股,同时又有些庆幸里面什么都没放。
“哈哈哈。”春见稚似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看起来弦一郎今天很期待呢。”
“我没有!”真田弦一郎反驳道。
“我很喜欢~”少女拉长了音调,“你这幅口是心非的样子。”
“我……”真田弦一郎想要辩驳两句,却被少女陡然冷下来的脸色吓住。
春见稚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道:“跪下!”
不要!真田弦一郎很想大声这么说,但他的身体完全不听他的控制,几乎是少女两个字说出口的瞬间,他就已经双膝着地跪坐在了地上。
“我是教你这么跪的吗?”春见稚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膝盖,道:“爬过来。”
简直荒谬!
真田弦一郎又惊又怒,却只能绝望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往前爬了几步,到了少女的身边。
“起来。”春见稚的手上不知何时拿了一把戒尺,老师用的那种,狠狠抽在了他的腿上。
戒尺厚实又细窄,一尺打下来,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唔。”真田弦一郎闷哼了一声,不知道此刻自己是痛苦多一点,还是羞愤多一点。
作为优等生的他从没有被老师用戒尺打过,因此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把尺子打人是那么的痛。
“还不起吗?”又是一尺。
真田弦一郎反射性地跪直了。
“弦一郎真是笨学生呢。”他听见春见稚亲昵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又一次的抽打,那亲密和痛苦一起朝他袭来。
“膝盖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