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嘲讽道:“听说你是花楼的女子?”
另外一个瘦马闻言,笑道:“花楼的,那岂不是身子早被那些男子。。。。。。”
几个瘦马围着她议论纷纷,她们自视觉得自己比这个新来的妓女身份不一样,她们是伺候贵人的,而沁婉只是个什么男子都能伺候的花妓。
“真是脏。”
“恶心。”
“下作!瞧她那骚样!”
几个瘦马显然围成一个小团体,窃窃私语的。
尤其是看见沁婉那副好身材以后,她们就更加讨厌这个低人一等的花妓,这副容貌让她们好是嫉妒。
沁婉默不作声,抬眸望着窗外,几个瘦马以为她是个哑巴,也是松了口气。
还好是个哑巴,不然她们还真的有些危机感。
到了驿站外面以后,左竹一路上给她们几人叮嘱了军中要事,告诉她们贵人们的习性,姑娘们都记得清清楚楚。
临了,左竹将她们几人带到了驿站安顿下来,并告诉她们不要随便乱跑。
这军营里之前也没有什么军妓,可这次是那位贵人要的,他不得不上心一些,生怕营里的那些年轻气盛的士兵们看见,会生些是非。
也不知到底是哪些贵人要人,沁婉曾听人说过的,这军里的军妓大多身份卑微,而且要同时伺候很多男子。
若真如此,沁婉宁愿一死。
今日这些,就像一场梦,她被李母送到花楼以后,本来她是做好在花院接客的第一天去死的,如今又兜兜转转到了军营。
想到这里,她缩成一团,祈求着不要被选上,做个杂役总比军妓强,她不想让自己辱没了李倜。
如今到了这里,她不禁想起李倜在军里。
他当时是不是睡得不好,冷不冷,会不会饿,沁婉紧紧握着手中的玉佩。
这玉佩是李倜送给她的,两人一人一半,李倜告诉她,等他回来,就风风光光的娶她进门,可惜等来的却是战死的消息。
借着昏暗的月光,沁婉不眠的细细摩挲着手中的玉佩,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李倜身上的味道。
她这次真的要离开了,离开江州,去往未知的地方。
“阿倜,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沁婉紧闭着眼,她脑里反复的浮现李倜的画面,好似他就在身边似的。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本是炙热的泪水,可遇到夜晚的风,忽然变得寒冷起来。
飒飒风声,将她的抽泣声尽数淹没。
她被李母赶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带走李倜的牌位,她想给他做个牌位,哪怕看看那牌位,她也能感觉李倜就在她身边陪着她。
脑袋迷迷糊糊的,她一夜恍惚,仿佛回到了她与李倜相遇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