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东突然剑眉一扫,眼神非常冰冷。
中年人再次连连抱歉,“我不会告诉别人陈少的本事,是我的一个多年朋友,去年亏了四千万,看着挺可怜…”
以陈小东的脾气,谁都不会管,但今天两次听到朋友关系,不由问道,“朋友?什么朋友?”
“呃~十几年前煤炭经济不好的时候,大家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他是搞运输出身,还是响应号召带着全村搞集体经济的人,那时他的人缘非常好,也非常讲义气,总是救济活不下去的小包工头…”
“你不会是说汣北的那个老汉吧?”
“咦?陈少认识?哦,对,栓狗哥是东沟人,与您的朋友易大东老家并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三十多里,开车可能半小时。”
“我知道他的原因与易大东无关,一是名字很特别,听说过他带村里人家的故事,二是他在汣桉集团子公司汣北煤业有股份吧?”
“没错,那省得我细说了,我当初全靠栓狗哥救济才挺过来,否则也不会有今天。”
“那老头多大了?7o?他的儿子可靠?汣北煤业兼并重组了几个矿井?其中有他的矿?”
陈小东问了一连串,中年人坐直郑重回答,“栓狗哥65,他的儿子是我的侄女婿,汣北煤业下属还有两个煤业公司,其中直属五个矿由汣桉集团控股,另一个东沟煤业有三个矿,是原股东控股,栓狗哥有13%股份,但全部由上级汣北煤业负责经营,他们负责处理一些杂务和地方纠纷,具体生产还是专业的人在做。”
听起来挺乱,其实是一种常见现象,老矿主分红,大集团控股的子公司经营,以免资源浪费或盗采。
陈小东摸摸他的小胡子点点头,“他的闲钱很多?”
“不是,毕竟煤矿一直在投资扩建,是资源兼并重组的时候,他向汣桉出售了27%的股份,一次性买断。”
“这老头乡土观念挺重呀,他应该全部卖掉,留着13%的股份是图一个名声吧?”
“陈少眼光锐利,的确如此,栓狗哥不在乎钱,但他怕乡亲们失去照顾。”
“有点意思,最后一个问题,你把他介绍给我是因为朋友关系,还是亲家关系?”
“啊?”
陈小东冷眼一扫,中年人马上明白了,“陈少放心,我的侄女婿还不管家里大事,他根本不在老家,全家都在江口,孩子也在那里。”
“我怎么没听说过?”
“江口是大城市,我们这些土包子的后代怎么能混到陈少的圈子,若不是您回来,我们也不敢求您带着财。”
“谨慎点好,谨慎是对的,谨慎不会碰到骗子。被拍在沙滩上的都是控制不住贪欲的人。”
“是是是,山里人就这点出息。”
“我的籍贯也是汣山人,小时候也在汣山读书。老规矩,我的事和家里无关。第一次只给他操作一个数,半年后再谈,且我的佣金一向比外面证券公司高。”
“没问题,感谢陈少,栓狗哥就图一个踏实。您能从一点零花钱做到股市侠客,我们非常钦佩。”
“钦佩个屁,只要不贪心、及时抽身就不怕被套牢,和他说清楚,我半年交账一次,中间别给我打电话,也不准查账,老子嫌烦,愿意的话这周末就见见吧。”
“好的,非常感谢陈少,那您休息…”
“等会…我也托你办点事。”
“啊,您吩咐,非常荣幸。”
“你随便找个可信的人,给我在汣山市高档花园小区租三个房子,最好一梯一户的大平层,五月份我有一点人手常驻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