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深看着谢时舟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
他哄道:“这里烟大,你不用陪我,先去把粥喝了,好不好?”
谢时舟目光看着他,月色仿若被他盛在眼底。
半晌,谢时舟将方巾收进口袋,转身回去乖乖的小口喝着粥。
等周延深烤完部分食材已是半小时之后了。
这期间谢时舟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周延深翻面烧烤,撒上孜然粉,装盘,别提有多乖了。
周延深将香味扑鼻的烤串端到木制桌台上,问谢时舟想喝点什么。
谢时舟说:“酒。”
“不行。”周延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不是嗅不到谢时舟身上的酒味,尽管知道他心情不好,但酒可以小酌怡情,不能借酒浇愁,麻痹神经。
周延深挑挑拣拣,给他拿了瓶鲜榨橙汁:“你喝这个。”
谢时舟看着橙汁,没有接过,像是在使什么小性子。
周延深宠的时候,要多宠有多宠,但该严肃的时候也挺严肃。
他见谢时舟迟迟不接着,便不由分说地将瓶盖拧开,放到谢时舟手中。
他寻了个干净的盘子,以免烤串拿在手上滴油不方便,又将竹签上的牛肉串剔下来,剔满一小盘,拿几根牙签插在上边。
“好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周延深叉起一粒牛肉送到谢时舟唇边。
谢时舟听话地张嘴。
肉质鲜美,外焦里嫩。
周延深问:“怎么样?”
谢时舟回答:“好吃。”
“好吃就行。”周延深又拿起其他的蔬菜串如法炮制,谢时舟面前的小盘子食物逐渐摞起,“我之前在国外经常和朋友barbecue,手艺不会差。”
“嗯。”谢时舟应了声。
他指腹轻缓地摩挲着瓶身,眼皮低垂,似乎在拾掇自己的情绪。
几分钟后,他先开口道:“江其帧的话,你不要全信。”
闻言,周延深停下动作。
他的神情略有些诧异,他原以为谢时舟不会对他讲述这些,也已经做好一个默默无闻陪伴者的角色,冷不防听到谢时舟的话,他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又听到谢时舟已经接着往下说了。
谢时舟:“江其帧的确将我丢去了公馆,刺青和代号也都是真的,也的确有人给了两百万只为见我一面。不过,他一开始其实是来羞辱我的。”
明正医药树敌不少。
有些仇敌听说江震家中管教不严,出了这档子丢人现眼的事,自然乐得掺和一脚。
当时那位贵客便是借此机会故意羞辱他,继而挑衅江震。
不过谢时舟的挂牌只是名义上的,毕竟公馆负责人不可能真的得罪江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