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依旧穿着昨天那件修身风衣,他比江其帧要高上不少,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江其帧,唇角懒散地一挑:“小江总好兴致啊,还专门出来迎接我这个奸夫?”
江其帧顿时如遭雷劈,喉咙也彻底哑巴了,“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怎、怎么可能?!
昨天那个野男人居然是、是聚合投资的jan?!
那他岂不是……
江其帧的神色一瞬间从惊慌变为惊恐。
想当初,他在丽日酒店见到jan的第一面就说了好些大言不惭的话,昨晚更是变本加厉。
他正神游着,周延深的嗓音蓦地响起。
“小江总,你杵在这儿,挡我道了。”
江其帧立时回神,只见周延深唇角勾着不驯的笑意,眼神也异常玩味。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
他这是拐着弯暗讽他连狗都不如。
江其帧从小到大养尊处优惯了,哪儿受过这种气。但一想到对方是聚合投资的创始人,自己当初也的确对对方冷嘲热讽过,一时间有苦说不出,不得不咽了咽喉咙。
但偏偏他还有些不服,硬要给自己找回面子。
江其帧摆出一副自认为十分得体又大度的笑容,伸手道:“jan您好,我是明正医药的江其帧,江震是我的父亲。”
空气陡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周延深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视线在他伸过来的手点了一下,没有回握,语气还恰到好处的表示出些微的诧异:“哦?竟然是明正医药的小少爷?怎么没回家继承家产跑外边来吃苦了?”
江其帧这手还尴尬地僵在空中。
只能讪笑两声说:“出来锻炼锻炼。”
周延深不以为意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么多人看着,江其帧简直是骑虎难下,哪知道这位jan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他,抬脚便往里走。
没事没事,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丈夫能屈能伸。
江其帧只得这么安慰自己,内心才稍微好受一些。
但是……
为什么jan会和谢时舟走得那么近?
如果单纯只是因为投资,也不该……
不对不对。
江其帧转念一想。
如果jan和谢时舟真是他想的那种关系,那他还会翻身的机会吗?
江其帧胸口如同被一座重山压着,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双拳紧握,狠狠地咬着后牙槽。
草!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