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其七寸,拎得远远的,有些怕怕的,赶紧溜到晏旭桌旁,塞进了其书箱正格内。
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堂是书写,晏旭就得从正格里往外拿纸笔。
万俊彥“嘿嘿嘿”地暗笑着,松开手,飞快地用一张纸将盘成一团的蛇盖住,再合好晏旭的书箱,溜出课室去净手。
再将自己的另外四个“小桩桩”们喊到一块儿,嘀嘀咕咕说出了自己的“丰功伟绩”。
于是,几人“哈哈哈”着,只等着休息时间一过,下半堂课时开始。
晏旭回来的时候,就见那一坨人在后门处瞅着自己怪眉怪眼的,也没在意。
这半个月来,那些人就跟臭虫似的,不靠近、不咬人,就是躲在不远处,小声说怪话嗝应人。
晏旭懒得搭理,不然越搭理,这些人越上劲。
他坐下后,问杜景辰。
“昨日的小试你没考好,为什么?”
晏旭知道杜景辰的水平,上晌末的时候,夫子将阶段性小试的卷子下来,尽管杜景辰收得快,晏旭也有看到评分,居然是丙等。
这是不应该会生的事情。当时想着问,只是下课了,赶去饭堂,又争取午休,直至现在,才想起来。
杜景辰低了头,手指抠着桌子边边,抿着唇,不说话。
晏旭就更奇怪了。
杜景辰的性子,除了骨子里有股子执拗劲外,一般都很平和。就像老牛,闷声不吭努力学习,存在感很低。只要不惹到他,他都静悄悄。
和晏旭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才会很活跃。且对晏旭从来未有所隐瞒。
这怎么……
“到底生了什么事连我都不能说?”
晏旭追问。“不管是什么问题,相信我,我们能一起解决的,别自己个儿闷在肚子里,看着你这样我很着急。”
虽说任何人都应该将自己最隐私的秘密保存,忌讳外传给哪怕最亲近之人,但杜景辰只是涉及学业问题的话,晏旭还是觉得自己该问一问。
而杜景辰的面色,在他的追问下,慢慢变红了。
变红……了!
晏旭忽然心头一惊,莫非???!!!
他不问了,坐回身子,整理起了桌面。
忽听杜景辰蚊子哼哼般道:“我……”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你也别说了。没关系,都没关系,来来来,喝茶,我泡的鲁夫子送的好茶。”
晏旭立刻打断抬起一只手打断他,嘴里快说着,手上,将桌角盛水的竹筒拿起,拿过杜景辰桌角的水杯,拔出筒塞,倒八分满,推到他面前。
“来,尝尝,你不是最喜欢喝?还说我抠门老不沏了带上?这会儿还没凉,赶紧的。”
杜景辰抬起头,看看水杯里兀自晃动的茶水,再看看此时显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晏旭,抿紧了唇角。
两颊上,红晕爬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