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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一瞬间,大管家瞬间明白了过来,方彦昊每日跑瓜田看来也没有白跑,行情都摸清楚了。王管家也以为夫人、公子都是那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主儿,便做了这些灯下黑的事儿。
不管是商铺管家还是家里的管家,只要扯上采买这事儿,那就像是在说油水管够。要怪就怪那王管家太贪心,就算他报个五文钱,说不定方彦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张二叔的售卖价才二文钱,就算按照这个价格来算,一斤就多赚八文,一个瓜少说也有十斤就是八十文,每月一百个就是七百文,一两白银也不过一千文。且这还是最小的一样,家中才买用度种类如此之多,不知道这王管家一个月要捞多少油水。
“大管家。”
大管家急忙收回了思绪,答应着。
“这事本不该我管,你是家中主管,同我二娘商量去吧。”
大管家沉闷地回了一声“是。”
方彦昊都没多看王管家一眼,便自己出了门。门里的两人还跪着,大管家起身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那王管家哭哭啼啼地呵斥了他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哭有什么用!”
王管家的肠子早就悔青了,防了夫人那么久,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栽在了这个一无是处的少爷手里,一把抱住了大管家的大腿,“大管家,大管家,无论如何您也要救救我,这钱我也孝敬了您不少啊,您不能不管我。”
大管家冷漠的看着他:“哼,你孝敬我那钱,估计还不够你塞牙缝吧?走吧,一起去见夫人。”
王管家依然不撒手:“我给,我给,不管您要多少我都给,只要您肯救我。”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等见了夫人再说。”说着就要往门口走,边走边喊外边,“来人!”
小厮听到呼喊急忙过去,刚到门口就对这一幕惊呆了,只听大管家说:“把他拉起来去见夫人。”
小厮答应后就架起王管家出了门。
。
“狗哥,快起床了,都辰时了。”二铃做好的早饭都凉透了,还是不见黄狗过来,只能跑到他家里叫他。黄狗的小宅子与二叔家相邻,中间用的还是同一堵墙,从这家到那家也就三步远的距离,黄狗不守瓜田的时候就住自己家。
可能是在瓜田住习惯了,以地为床,以天为盖,回家睡的时候门也不锁,任谁想进都能进,他也无所谓,家中翻不出一两银子,既不怕贼偷,也不怕贼惦记。
“几时?”黄狗猛地被叫醒,神志还未恢复。
“辰时三刻了。”
黄狗揉揉眼睛,问:“你怎么不早些叫我?”
二铃解释道:“你平日里有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今日怎么还需要我来叫?”
黄狗挣扎了几下,竟然又倒回了床上,“这不是昨日大铃姐和姐夫来了吗,一不小心和姐夫喝多了,现在头还疼着呢。””该!让你逞能。”二铃嘴上骂着他,实际上还是心疼他的,“那你再睡会儿吧,我去地里了。”
“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大铃嫁到了邻村,听说爹娘把地卖了,说啥也要带着丈夫回家问问情况。这才有了昨夜黄狗陪着姐夫喝酒的事。古人常说,今朝有酒今朝醉。难得碰到同龄人,自然是要大醉一场的,只不过黄狗总是高估自己的酒量,撑死就是两碗的量,非要与姐夫拼一坛。最难受的是酒醒后,又是口渴又是想吐,还头疼剧烈,只能趴在床上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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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为了老公冲鸭~~~~
第6章老板选瓜
那方彦昊现在去瓜田如同例行公事,刚处理完王管家的事,就又坐着马车上地里去了。
到了地头,竟然没有听到狗叫声,有些意外黄狗竟然不在。走近一看确实没在,只有二铃人。
“张姑娘,黄狗今日没来吗?”
“没,他喝多了,在家休息呢。”
方彦昊更意外了,他才十六,怎么还饮酒,忙问二铃:“他怎么会喝多呢?”
二铃不知要如何解释,“就,陪姐夫喝了一坛……”
“一坛?他疯了?”方彦昊的声音吓了二铃一跳,她都没敢接话。
方彦昊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脱口而出对别人兄长的坏话,又些愧疚,“张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年纪尚小,确实不该喝那么多酒。我去看看他吧。”
二铃也不敢多言,只能说:“好,公子慢走。”
方彦昊又急忙让马夫把他送到张家,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好表情,甚至有些愤怒。
他才十六!
马夫刚停车,方彦昊就跳了下来,直奔黄狗家的小院,以前没来过,但是知道隔壁这家就是。
方彦昊刚想敲门,就看到大门是虚掩着的,随手一推,门吱呀呀的开了半扇。侧身就钻了进去,小院不大,一条小土路直通正屋,左边空地只有一棵树,他也不认识是什么树,再有就是一口小水井了。其他的到处都扔着各种各样的农具、柴火。方彦昊直接向屋内走去,尽管门依然是掩着的,他还是敲了敲门。
“有人在家吗?”问完等着声儿的他倒是先听到了二黄的叫声,只是许久没有听到人回话。既然二黄在家那应该黄狗也在家。又想起来二铃说他喝了一坛,更是有些担心。
心一横推门入内,嘴上依然问道:“黄狗你在吗?”
这才听到房间内传出微弱的哼唧声。
掀开门帘,就看到黄狗光着上半身趴在席子上,二黄则趴在地上摇尾巴。
方彦昊有些担心,也不顾着什么三纲五常了,快步过去问:“你怎么了?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