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淮思回来会帮他按摩小腿跟脚,帮他预防水肿,也会陪他一起散步,听到苏塘抱怨:“你女儿的大头又在拱猪,顶我的胃。”
晏淮思安慰他:“再忍忍,过几周就好了。”
苏塘一脸哀怨地看着晏淮思,此时算是有些理解怀孕的时候为什么很多人都说另一半没什么用。
纵然也许他们的另一半其实对他们挺好的,但也会生出另一半没什么用的感觉。
因为这种事情没人帮得上忙,难受的时候是真的很痛苦,又没办法缓解,经常有大头在胃下面拱猪,让人坐立难安。
从前他郁闷的时候还可以吃点美食来发泄,但现在吃美食这条路都行不通,因为他要控制,不控制的话孕晚期一周长一斤都有可能,那子宫就更装不下了。
这种时候苏塘也会想让造成他难受的罪魁祸首体会一下这种痛苦,但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且归根究底,造成他这么难受的罪魁祸首其实也不是晏淮思,是无良的商家,以及他自己的疏忽。
有的时候他郁闷得说不出话,很想踹两脚,但又怕踹了牵拉到肚子。
他只能声音很闷地低声说:“你就只能说这些话安慰我。”
晏淮思叹气,从前面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注意不压到他的肚子,之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很温柔:“对不起。”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苏塘这么早就怀孕,但很多事情他无法控制。
更糟糕的是,当天晚上苏塘就多喝了两口水,被尿憋醒了。
他现在膀胱被压得很小,半夜醒来的时候感觉很胀,他真的不想动,奈何膀胱不同意,只能扶着肚子去。
可能他起身的动静太大旁边躺着的晏淮思也跟着坐起来,立刻紧张问他:“怎么了?”
“去厕所。”
苏塘说着站起来,让他吃惊的是晏淮思也站起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
苏塘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他又不是害怕一个人去厕所的小孩。
“没事。”
晏淮思还是跟着一起站起来,陪他去厕所。
上完厕所洗好手,两个人又重新躺在床上,月光偶尔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卧室的地上,苏塘觉得晏淮思的表情好像是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第二天早上,他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晏淮思在早餐的时候直接说:“我今天去跟葛琦商量,三十七周就剖出来。”
苏塘惊讶片刻,之后问:“三十七周的话,需要住恒温箱吗?”
“最多住一两天,很可能不用。”晏淮思说:“37周已经是医学上的足月,可以进行剖宫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