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我冯天赐的名声虽然不好,只是因为抠门,从来不骗人。”冯天赐嘿嘿一笑:“你要是捡着什么开了封的好东西,折断了的,我都收。小姑娘家家的不懂,这行里水深着呢。”
萧砺没什么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回到公司里,找个角落一呆,继续看那些积存的报纸和杂志,往本上记录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信息。眼下基本上能确保月薪五千多,一年六万左右,如果这个生意慢慢能做起来,不出什么意外,道年底差不多能做大一点,具体有多大,就看地府打击的力度。反正被抓到也只是罚款和鞭刑。
自己还算是聪明,也很干练,不论什么环境都能活的不赖。但在小孩上初中之前赚上几百万,给她的精神问题治好确实得拼一下,不拼不能赚大钱。姓冯的还跟我装逼,不就是真包装+假香、假包装+真香、零碎的香打碎重组就当原装的卖吗。
边上的同事们打坐的打坐,打牌的打牌。闲聊的凑在一起疯狂探讨新闻里今天播的两个重罪案件,萧砺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下,一个是‘某男身患艾滋后故意传播给女友和两人妻子,死后按照伤人逃逸判罚后提出质疑试图越狱——他妻子再蓄意传播给其他炮友也犯了同罪’。另一个是‘夫妻吵架时数名围观群众疯狂起哄呛火递东西拉偏架,致使一死一伤——起哄这帮人死一个抓一个’。
判的不错!
过了一个多小时,门口停下一辆漂亮的马车,两匹毫无杂色的漆黑大马套着挽具,先跳下来一名身材矮小的黄衫仆人,一双豆豆眼向室内张望:“李老板在吗?”
小皮就负责在门口等候他们:“在呢。正在等常夫人。”
马车的帘子掀开,走出一位优雅的中年女人,穿着绘有玄妙花纹的银黑色长裙,手臂纤细,留着长长的黑色指甲。轻轻在仆人肩头一搭手,相当优雅的跳了下来。
萧砺在屋里一望,就觉得她非比寻常,不只是妩媚,而是看过去就让人心里一荡。
李路火速迎了出来,穿的格外正式,短袖外面穿了夹克,作揖:“常老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要净水泼街黄土垫道么?”中年女人咧开红唇笑了一下:“多余的话我也不说,合作这么多年了,你一向是很可靠的。”
“放心吧。”
马车里抬下来一个大红描金的箱子,箱子上贴着封条,两旁有黄金把手。
萧砺不漏痕迹的打量这个箱子,里面一定是很珍贵的东西,那是镀金或是纯金的把手。
李路亲自把箱子抱进屋里,塞在保险柜里,感觉这两天财运有点太旺了,当然危险也增加了不少。老苟悄无声息的跟了进去,和胖子一起商量谁留下来负责其他工作,谁跟过去押运。
至少五个人,李路,老苟,加上负责射箭的萧砺,还得再加两个人。
门外黄包车和脚步声传来,有人轻佻的低声说:“快看美女。”
萧砺抬眼一看,这女人有点眼熟,像陈美但不是。她妹妹?
陈淑已是焕然一新,被割断的头发恢复如初,一头乌发松散慵懒的垂在肩头,手里捧着一个点心匣子,身边放着一个手提箱。到大路搬家公司门口:“请问,啊你在啊。”
迈着小碎步跑到萧砺面前:“那天谢谢你去救我。”
萧砺只觉得她不自然,但自我要求高的美女总不能甩着脚丫子走路,肢体语言只是伪装的一部分,自己最近还稍微装点驼背和歪着坐:“甭客气,你姐妹找的我们老板,我没做什么。”
陈淑没有陈美那样美,只是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突然就开始说:“我爸妈死的早,后来好不容易到死后团圆,碰上大灾他们又被迫去投胎,我被男人骗了,莫名其妙结了婚……”
萧砺有时候不得不听人抱怨很长时间,就练就了貌似认真实则魂游物外的走神绝技:“嗯……嗯?……唉……唔……”
陈淑:“我还没问姐姐怎么称呼。”
“方应柔。”
“我能叫你柔柔姐姐吗?”
萧砺断然拒绝:“不行。”
“可是你看起来很温柔,很可靠。”
萧砺双手抱胸,逗她玩:“我也可以不温柔。靠山山倒,靠人人走。”
陈淑幽幽的叹了口气:“天地一刑场,苦尽皮囊弃。我有点害怕,搬到你附近住你不会嫌我烦吧?”
萧砺笑呵呵的也不说话。现在的同事都是男的,大家不聊私生活,会聊打架、武器和建政,偶尔有些低俗恶毒的笑话都笑话别人。
隔壁纸具店的宋老板爽朗大方,常在一起闲聊,但交情只到聊聊小孩、化妆和吃喝玩乐。
这美女满脸写着‘我想了解你’,这不是给我增添捏造人设的工作量吗!
李路走出屋子:“你是陈美的妹妹吧?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见见之前救了我的姐姐。”陈淑颇为专注的看着萧砺。
李路:“见到了。请回吧,我们有事要闭店。”
陈淑问:“什么事?”
萧砺起身送她出去:“公司机密,少打听。”
陈淑忽然一怔:“你怀疑我么?”
萧砺笑呵呵的推她出门,关门上了门板,转头问:“这小女鬼是不是有点太自来熟了?”
每个人的信用积分起始点都是0!ok?我在别人心里的信用积分也是从0起步的。
小王整理麻将牌:“不晓得,不过你要是理科学霸的话,配上这个身材,斩女无数。”
“诶对哦,之前报纸上写的‘最受女人欢迎的伴侣条件’,就小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