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沈誉。
好端端地就病下?了。
想起男人的病,云朵又忍不住问?起莲香:“往年大王病时,也这样反反复复的么?大夫可曾专门为他研制什么药?”
莲香歪着?脑袋,疑惑道:“大王往年也不曾这样病过,今年还是?头一回呢。奴婢前儿才向大夫打?听,大夫也纳闷,照说大王一向身强体?健的,一年下?来连药也不曾喝过半碗,偏生这回病得?这样久,足足半个月也不见好。”
云朵回忆起男从说过的话,“这不是?他自?小就有的旧疾?”
“嗯?”莲香一头雾水,“大王?什么旧疾?”
云朵迟疑了下?,解释道:“他自?己说的,他轻易不得?病一回,一旦病了必定伤着?元气,轻则十天半个月才好,若是?严重了,只怕凶多吉少有一回还是?请太后请了仙师起坛作法才好”
她话说完,便轮到莲香发怔了。
“奴婢十二岁就在大王身边伺候了,未曾听过大王有什么旧疾呀”莲香抠了抠脑门儿,犹如听见的是?什么陌生人的新?闻,“宫中何时又请了什么仙师?”
云朵已然明?了,那人果然是?诓她的!
她胸口一团火瞬间烧起来,愤愤转身大步往回走去欲找那人理论。
才出门没走多远,倒也没花多久就又回了云府。
小梅看?见她回来,眼底一片惊色,正要行礼,云朵及时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急匆匆地往沈誉的院子里去。
才刚绕过中庭的假山,还未穿过回廊,就远远看?见个人站在院中,手里握着?一截木棍潇洒地挥舞着?。
剑气掠过之处,洁白的雪簌簌地从树上?直往下?坠。
那身着?薄衫的长身公子,不是?沈誉是?谁。
沈誉鬓角出了层薄汗,粘着?几缕发丝,看?起来有些零乱。
他脸皮仍是?苍白一片,却并?不在意,只爱不释手地抹了木棍上?的碎雪,眸底亮起一抹笑,又接着?舞起来。
云朵不懂剑术,只是?杵在原地久久立着?,直到那挥剑的人因为一顿猛烈的咳嗽停下?动作,才回过神来,在莲香探究的眼神里转身再次走了。
等?到了大街上?,莲香才小心问?道:“姨娘是?不是?生大王的气了?”
她这么会儿也想明?白了,想来是?大王编了谎才将这人骗着?留下?的。
云朵心底火烧得?正旺,却不愿牵连旁人,尽量平和道:“我怎么敢生大王的气。”
她想了想,停下?来转身对着?莲香郑重道:“料想大王身边并?不缺人照顾,我还有事就要回家了,姑娘也请回罢。”
“姨娘您说什么呢,奴婢”
云朵声音重了几分强调,“我早已不是?你的姨娘,姑娘就别再乱喊我了。”
“可”莲香有些急,还是?生硬地改了口,“小姐您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大王他虽是?骗了您,可他现下?也确是?病着?并?不算假的呀”
云朵也不明?白为什么沈誉的病为何会反反复复,可一想起方?才所见,就再没了耐心,别过脸冷冷道:“别再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