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黎弃的话。
关于让他多体验多学习abo生理知识,且要与实践相结合的话。
他想,这不就是个现成的吗?
都星历200年了,abo生理实践自由的当下,他之前倒是疏忽了这一块能力的锻炼。迟弥雪?嗯,也未必不能成为他学习进步的工具人。
他动了动,脸上红晕有点异常,不知道是羞赧还是别的。
他用力把迟弥雪的肩膀推离一些,看着她的脸问,“迟弥雪,你行不行?”
迟弥雪说得牛头不对马嘴:“贺少爷是牛九蛋。”
贺承流快气炸了。
要是生气能具象化的话,他现在两个耳蜗肯定向外喷出怒气。
不过他脑速很快,转瞬间就想通了。
迟弥雪估计那方面估计是不行的。
因为他后来恶补了alpha易感期的知识,知道alpha易感期对oga来说是一个很危险的时期。当时他虽然常常被迟弥雪捉住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可事情到了紧急关头她都能奇妙地停下。敦行星休息室是这样,医院的卫生间里也是这样。而且也不单独对他这样,对景亚就更是了,他都那样说了,说可以完全标记,可在他想给迟弥雪纾解的时候,迟弥雪呢,迟弥雪在干嘛?迟弥雪在让他走。
她是不是不想让人发现她不行?
要不还是算了,下次再看看,有缘就会遇上好老师的。
想清楚这点,贺承流看迟弥雪的眼神都有点怜悯起来。
估计是在监狱里受了什么不知名的创伤吧。
当今社会,一个alpha一旦不行,对alpha本身来说就是巨大打击。迟弥雪是真的可怜,不管她有什么目的,以后多少要对她好一点。
喝醉酒的迟弥雪又好玩又可恶又可怜。
当她再次啃上胸口的时候,贺承流已经木着张生无可恋的脸,任由她胡作非为了好一阵子。
中间难受是肯定的。
他确定自己是个正常的oga。
除此之外,他这个感觉也让他觉得格外奇怪——
被一个alpha钳住上嘴啃,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拔了毛串起来烤的烤乳鸽。偏偏食客啃的还只有烤乳鸽发柴的鸽胸肉。
他低头看着埋在胸前的银白脑袋,有种想从天灵盖给她一拳的冲动。
不过就像前面说的。
一个不行的alpha是很可怜的。
贺承流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串了起来,包括但不限于她不让他与打练姐共同分享萨坦星宿舍的事情——
一个人在某些方面有所缺陷,就会想在其他方面做得尽善尽美。尤其是工作和私事更要泾渭分明,这样事态就不会失控。
迟弥雪的工作就是他。
打练姐就和她的私事有关。
他其实是很好奇的,迟弥雪为什么要救打练姐?关于这件事,他从她们俩的谈话里听到了一耳朵,没听全,大概就是打练姐被注射了某种不知名元素,迟弥雪在追查元素来源。
从他专业的角度来看,打练姐目前来看体格越来越好,实际上是很不健康的,她情绪失控的时间越来越多,很难控制自己的破坏欲望,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像传说中一些富商豢养的行尸走肉雇佣兵,寿命短,但战斗力强。
如果迟弥雪只是为了知道元素来源,那么她知道以后,打练姐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既危险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