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设防。
完美的身体线条横陈在前,迟弥雪不是柳下惠。
她想……覆盖上去。
塞进热源。
想捏住他细而骨感的脚踝。
想动。
把热源送到最深处。
恰巧他翻身回来。
中止她的想法。
迟弥雪意识到自己的荒唐。
明知道现在还不能动他。
贺承流觉得她怪怪的。
他看了她一眼,心里嘀咕着,松开胸针的针扣,用生物药剂消毒。
元素囊已经又往前进了一点点。
距离热源更近。
贺承流开了可追踪的聚光灯,定位到元素囊的位置。不巧的是,聚光灯的范围比元素囊大太多,不可避免地照射到热源上面,这让他有种把迟弥雪的宝贝拿出来做他私人陈展的错觉。
啊啊啊啊!
在想什么!
他“嫉恶如仇”地狠瞪了那“宝贝”一眼,恨不得上手揍它。
他咬牙切齿,戴上防护手套,动作粗暴,“啪”的一声,把自己弹得生疼。于是捂着自己的手腕“嘶”龇牙咧嘴。
“……”迟弥雪不太理解他。
她琢磨着要不要安慰他两句,话还没出口,贺承流就横了一眼过来。
迟弥雪:“……”
更不解了。
她看着他飞红的侧脸,从侧面看去,耳根都红了,后颈的腺体也比刚刚更肿了一些。
瞟了眼聚光灯有限的光照范围,她反应过来,“你是因为这个?”
她抬了抬腰。
热源随着她的动作,似乎更具规模。
贺承流感觉自己多年积攒的素质就要毁在这里了,他捏着别针,恶狠狠威胁,“针可不长眼,扎到你哪里我说了不算。”
迟弥雪看他很好玩,下意识接口,“我这根针长了眼,要扎你哪里还是知道的。”
“迟弥雪!!!”
流氓!!
大流氓!
还有,铁杵装什么针!!
他气急败坏,“你不贫嘴会死吗?”
“转移转移注意力,不然可能真的会死。”迟弥雪笑笑,揉揉他的脑袋。
贺承流躲开,“你摸狗呢!”
迟弥雪想说对啊,不是有人说不整倒我就学狗叫吗?可贺承流没给她说的机会,直接把她的话堵在喉咙里,“我要开始了。你忍着点。”
“不行,等一下。”
他脱下手套,拿过一旁已经沾满他的痕迹的领带,抓过迟弥雪的手缠绕两圈,挂到床柱上。
“防止你乱摸我头。”他说。
嗯,理由正当。
但多半挟私报复。
迟弥雪心如明镜,由着他去。
清新的味道从她鼻尖掠过,残余些许若有似无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