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贺承流喉咙发紧,发出纷乱的叹息,“迟弥雪……好舒服……”
“还不草我吗?”他问。
像是质疑,像是不满。
他身形突然一滞,慢腾腾站起身来。掰分她的双膝,蹲身而下,趴在她身前,认真解起纽扣。脸上的热意与她的相得益彰,一双琥珀色眼眸被烘得水光潋滟。
“是这样吗?”指尖与纽扣征战半天,还是解不开,他没有抬头向迟弥雪求援,又或者也是气愤太过,不由分说上嘴去咬。
迟弥雪生怕纽扣被他咬掉,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抬起脑袋,“我来。”
纽扣解开了。
贺承流觉得脸上更热。
他发现了一颗更大的“纽扣”。
热,烫,立体,狰狞。
趴得更近,指腹描摹着纽扣的表面,“这个也要解吗?”
迟弥雪呼吸一窒,声音喑哑,“你觉得呢?”
贺承流抬起眼眸,琥珀色里光华流转,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我难受,解开它……”
“我就糙你。”
“呃……这种纽扣我没解过,不会解……”
“我教你。”
迟弥雪手把手教他解这颗不俗的“纽扣”。
他掌心的皮肤很轻柔,皮肤之下的骨节也光滑匀润,握着纽扣的时候,掌心被烫得轻轻一缩,手指跟着缩拢。
遏窒感从他的指尖缝隙漫溢出来,顺着“纽扣”经脉冲往迟弥雪大脑皮层,她闷闷短呃了一声。
贺承流吓了一跳,明显感受到手心握力与“纽扣”的蓬勃对抗。“纽扣”像有自己的生命,灼灼炎意刺激着他的手心,吓得他下意识要松开。
事到如今,迟弥雪那里容得下他退缩,握着他的手,手把手教他,“这样。”
贺承流琥珀星眸微微闪烁,眼尾红烈,也许是顶级oga的本能让他无师自通,他见迟弥雪久久不让他攻下这“纽扣”,自发上嘴去咬。
“纽扣”唯有个孔。
他游走而灵活。
一边“咬着”“纽扣”,一边觉得刚刚折下的白鸽羽毛好像落在不知名的地方,扰出一圈圈难忍的养,太让人难受。
于是松开一手去挠发痒的地方。
“嗯……”
唇间被添满,依旧从喉间发出一声喟叹,眼尾更红了。
在蓝光的映照下,羽睫在他脸上落下一片阴影,轻轻抖动。他放弃了,润舌扫过下唇,他话里带着颤音,说“解不开。”
迟弥雪半卧在座椅里,膝盖折出好看的角度,她的腿落在地面上。眼眸一垂,就能看见一颗柔软的金发脑袋匍匐着,卖力解着纽扣。
现在,他唇色水光潋滟,抬起被水染过的琥珀色双眸,一本正经里带着些许愁苦,说他解不开“纽扣”。
清晰的锁骨之下,再看他手隐没的位置,迟弥雪有点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