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里对于同性之间的包容性很强,但在小县城这是容易遭人说闲话的。
“是我……们误会了。”
岑黎到底没把问题问出口,只说:“但坐在护栏外,很危险。”
温南星心虚:“对不起……”
温南星心下忏悔,很明显之前是自己刻板印象了,还偷摸在心里给对方贴“不是好人”的标签,要不是救援队已经布置了充气垫,可能就……
昨晚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里复刻,温南星下意识偷瞟了眼面前的男人,捏住手边剩下的一个包子,触感让他蹙地想起了有些结实的肌肉。
胸肌……
“咳咳……”一口温水呛在喉头不上不下。
咳得耳朵都红了,岑黎蹙眉:“你急什么。”
见他扔了纸杯,视线落过来,温南星像是偷瞟被抓包般心虚,缓了两下也学着人快速一饮而尽,丢进垃圾桶。
“那个……”温南星突然磕巴。
岑黎面无表情看向他:“叫叔揍你。叫哥。”
“阿黎叔!我想上厕所!”小眼镜突地掺和进来。
“……”
小县城地皮便宜,乡镇卫生院建得豪气,每个病房三张床,还配有独立的卫生间。
岑黎拎着他进去,小姑娘嫌弃地拿着他的那份雪糕:“真是懒人粑粑多!”
温南星看他像个护工,谁都要差使他一下,忍俊不禁。
等再次拎着小鬼头出来,岑黎问他“你刚想说什么”,便听到温南星先喊了他声——
岑老板。
呼吸猛地漏了拍,心还悬在半空,接着又听到人问:“我的手机能修快一点吗?”
“?”真拿他当手机店老板了。
岑黎好笑:“距离你把手机交到我手上,一共才过去半天加一个晚上。”
“不、不是的。”
温南星连忙摆手,解释说:“我坐车来这边的时候钱包被偷了,现金和银行卡都在钱包里,身份证也是那个时候掉的,不过那几张银行卡取不出钱,有钱的那张银行卡没带,所以我的钱都在手机里……”
……这都什么跟什么?
岑黎听着他颠来倒去的语序,现在满脑子都是“银行卡”三个字,一个头两个大。
“行,我——”
不合时宜的电话进来,打断了两人。
“有点事,你先休息吧。”
岑黎出去后,温南星伸出腿,脚踝裹着一圈纱布,像木乃伊。
转头瞥见床头柜上的缴费单,温南星挪了两下,拿过来看,半晌又叹了口气放下。
不抓紧修手机,他是真的快上街要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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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黎领了一堆药,先跑了趟楼下胡奶奶家,叮嘱她一定要按时吃降压药,再回医院,惊奇地发现三张病床上只有两个病人了。
昨夜坠楼的人竟意外离奇消失?
岑黎抬了抬下巴,问俩小孩:“他呢?”
“小温哥哥出院了呀。”小姑娘手里捏着橡皮泥,眼皮都不撩一下,旁边已经有一个袋鼠形状的泥塑。
小温……哥哥?
岑黎扯扯嘴角。
小姑娘又说:“我说要和他一起,小温哥哥说不用。”
不是刚告诉他要少动吗?
还一声不吭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