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訓狗的熟悉感,讓沈寧的眼睛有些紅。
「以後,就叫你大白吧。」
沈寧蹲下來,笑容燦爛的張開了雙手。
大白橫衝直撞的撲進了沈寧懷裡。
沈寧抱住柔軟又毛乎乎的大白,雙手上上下下的摸來摸去,觸感喜歡到不行。
船頭,北淵王府的兩個侍衛如門神般的站著。
侍衛十六用胳膊肘撞了撞十七,悄然的道:「還真是邪了門了,這狗除了王爺外,對誰都凶神惡煞的,怎麼這麼聽沈小姐的。莫非……」
十七:「莫非什麼?」
十六:「你想想看,當初顧景南求娶沈小姐,挨了多少軍棍,怎麼可能移情別戀。所以我想,莫非是顧景南和大狗互換了靈魂?」
十七:「……」這廝當個王府的侍衛還真是屈才了,真該去坊間寫話本,說不能因此發家致富成為人生贏家。
「叮~」
縹緲脫俗的琴音,破霧而至。
沈寧起身望向了湖心島。
湖水清冷。
大霧的中心,有穿著灰袍的老人坐在亭前撫琴。
每一道琴聲,都像是光穿破黑暗,對這骯髒人世的。
婉轉片刻,卻又大氣磅礴。
非金戈鐵馬的殺戮。
而是萬千涓流入海來的大氣。
而這,正是一代宗師李衡陽的胸懷。
沈青衫和白毛大狗一起趴在欄杆,用同樣純粹無邪的眼睛看向越來越近的湖心島。
「衡陽宗主的故人琴,是江湖舊友女宗師所贈,十年來,不曾見衡陽宗師撫過琴,今兒真有耳福,是不是大白?」
沈青衫扭過頭咧開嘴笑。
白毛大狗轉頭看來,也跟著笑。
燕雲澈道:「故人琴,盼故人,沈小姐可知這故人是誰?」
沈寧微闔上雙眸,濃密纖長的睫翼輕輕地顫動著。
月輝穿透深濃的大霧,映在她白皙的面龐。
燕雲澈薄紅的唇角輕勾了勾。
許是有些失態,很快就把不自覺的笑容給壓了下去。
「故人……」
沈寧半抬眼帘,多了分清冷的慵懶。
沉吟半晌,才看著近距離的燕雲澈,含笑說道:「或許衡陽宗師是在盼望王爺你,我曾聽說,王爺幼年之際頗為淘氣,屁股都被衡陽宗師打開了花。」
燕雲澈:「……」
「噗嗤。」
沈修白才剛剛端起琉璃桌上的清茶飲了一口,就全部噴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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