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般的低语自周围同一时间嘈杂响起:
——垂耳兔。
——天哪。是真的。
——我还以为我眼花了……怎么会这样?
——嗬,议院不是还在讨论么,结果还没出呢,这么快就有人……
——真是胆大包天。
——让人不敢相信。
——这到底是谁家的。
——别说,长得还挺可爱。
——看那小脸哭的,我都要心软了。
——哎哟要是真举报,还怪不忍心的。
——你不忍心我忍心。知道那是多少信用点么?
——多少啊?我还真没了解过,毕竟一辈子也没想过能在赛瑟纳林看到垂耳兔。
小幼崽啜泣着把自己蜷成小小一只,徒劳地用小手捂着耳朵。
不要。
不要带小於走……
不要。
不要怪aa!
有几个人冲他慢慢踱步而来,脸上带着意味不同的狰狞笑容。
“庭长还真是料事如神。”
“哈哈,略施小计罢了。”
“真是像庭长您所说的那样,岑局长敢公然做这种事,啧啧。”
小於透过眼泪朦朦胧胧认出中间的那个人。
桑克斯。
已经因丑闻缠身和精神问题被解雇的、边防局司法庭前庭长,桑克斯。
也是那日在首都星船坞拦着他们,不停挑衅aa,还把他抱起来强行拽掉帽子的坏人。
幼崽不会知道,他们今天是故意埋伏在杏临江苑等待他出现的。
更不会料想,那个似乎很像监护人的、乘着轮椅的背影,就是桑克斯花钱聘请来的“演员”,目的就是钓他上钩。
如果崽崽不是刚才摔倒了、兜帽滑落,那么他们也会引他进到呼救也不会被听见的角落,揭开垂耳兔的真面目。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
那些人的笑声越来越猖狂。
“这回可要赚大发了。”
“而且啊庭长,岑局长之前的污蔑把您坑得这么惨,这下您可以官复原职咯!”
“何止啊,抓到垂耳兔和窝藏犯可是大功,我看您这回升职稳啦!”
“哈哈,也不用说这么早,还是得看法院那边具体怎么判。”
“以后您就是边防局的总局长了。让我提前恭喜您,桑克斯总局!”
“哈哈哈哈……”
联邦不成文的规定,无论是谁,只要抓到垂耳兔,都有重赏。
桑克斯一行人各自抱着各自的心思。
几人的贪婪如同一张网兜头而下,将小小的孩子困在其中。
小垂耳兔惊慌失措,腿上还有伤,别说逃跑,连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