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在这里拿着定贴定礼细看,又把祝陈愿给叫了出来,让她自己看看,打趣得她都不好意思起来。
心里欢喜,嘴上却不落半分。
晌午后,几个长辈都跟她说了生辰祝福,又送了不少东西,陈怀和陈茗昨日就送了东西,出去玩的银钱也全都是他们两个付的,今日就空着手说了几句好听话。
陈欢说到一半,想想是她在这个家里过的最后一个生辰礼,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抱着她。
晚间很快便到了,祝陈愿一想着要见到裴恒昭,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可能是这次真的名正言顺了。
林颜定的包厢在南北天井的交界处,蜡烛和灯笼照得四周烛光晃耀。
“来来来,大家快些坐下,让我先祝岁岁生辰快乐,以后万事平安。我让他们上菜,今晚我们几个亲戚好好聊聊,让小孩都坐那桌去。”
林颜见他们进来立马上来迎接,挨个喊称呼,看到祝陈愿,连忙牵着她的手说吉利话,很是亲热。
裴恒昭也一一喊过去,而后他看着祝陈愿,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只是人多眼杂,不好说话。
陈怀今日都憋着一天的话,上前就揽着裴恒昭,按着他坐在主位,眼睛骨碌碌转着,“含章,先恭喜你中状元,你是不是得先喝一杯,来,我给你倒上。”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裴恒昭又不好得罪这未来的表哥,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来,这第二杯敬你今日和我表妹定亲,这是件大喜事,你总得喝一杯,不然还以为你心里不痛快。”
陈怀一脸坏笑,给他又倒上了满满的一杯,裴恒昭斜睨了他一眼,还是喝完了。
祝陈愿想说些什么的,被祁秋霜按住,“你忘了自家姑爷定亲和成亲时被灌酒的样子了,你要是开口,陈怀他们两都得笑你。”
这也是陈家的传统,有个酒袋子陈父,底下的小辈也有样学样,酒量练的不错,所以每到嫁娶之事上,这外来的姑爷都得被灌酒。
她只能默默看着,一字不,要是实在做得过分再说。
陈茗也不甘示弱,上前捧了一杯酒敬裴恒昭,“来,含章,这杯我敬你。”
一人一杯,菜没吃多少,酒却灌了不少在肚子里,裴恒昭看着除了脸红了些,一点醉意都没有。
两人放弃了敬酒,知道这小子喝不醉后,也就没了意思,转为吃菜。
只有裴恒昭自己知道,他应该有些醉了,眼前天旋地转,只是在强撑着。
外头忽然有了爆竹的响声,在夜晚听起来很是响亮,有人群的叫喊声,一大帮子已经吃完饭的人都出去看热闹。
祝陈愿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看见裴恒昭站起身脚步不稳地走过来,在一片混沌中拉住她的手。
不等她说什么,裴恒昭好似突然变得正常一般往边上走去,那里有个漆黑的角落,没人会留意这里。
一走到这,他浑身的力气慢慢卸了下来,整个人撞倒在祝陈愿身上,护着她的头,把她挤在角落里,来不及惊呼。
目光所至全是黑的,祝陈愿只能感受到裴恒昭趴在她身上,时不时呼出的酒气喷在脖子间,带来一片凉意。
她感觉自己好像也快醉了,热气一直在往脸上蹿,试图推开他,却现跟一堵墙一样压在她身上。
“我好想亲你,可以吗”
裴恒昭已经醉的迷迷糊糊,他酒量还成,也抵不住空腹喝的,还当是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梦里也不忘询问她的想法。
“不”
没等她拒绝,他的头便凑过来了,带来一股酒香,大手在祝陈愿的脸上摸索,摸到了唇角,他的手上有些茧子,粗砺感明显,她难受地别开脸,却被他的手按住,无法动弹。
而后在彼此剧烈的心跳中,两唇相触。
周遭是众人的欢呼声,还有人从边上走过,以及各种嘈杂的声音,却没有人现这角落里隐秘的。
轻轻地一触即离,裴恒昭离开,在她耳边喘着气,颇为懊恼地说:“我好像破戒了。”
祝陈愿从来没有这么羞恼过,推着他的胸膛,现推不动,恨恨地道:“你又不是和尚,你破什么戒”
“对,我,我不是和尚,我做不了和尚。”
他将头缩在祝陈愿的脖子里喃喃自语,要是他当了和尚,该怎么在佛前请求佛祖宽恕他起色心的事情,不过这件事又怎么能怪他呢。
裴恒昭还以为在梦里,他紧紧抱住她,小声地说:“我真的好喜欢你,岁岁,你知道吗”
祝陈愿觉得今晚喝醉的人是自己才对,不然她怎么会失了心智一样问他,“我长得并不是最好看的,也并不是女子间才华最出众的,你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
他歪着头,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她会问这个问题,却还是语气轻柔地告诉她,“因为那些女子的好,有喜欢她们的小郎君现,而我,在这么多人里只现了你的好。”
祝陈愿忍不住笑,又呸了一声,摸摸烫的嘴角,恼羞成怒,啐了他一口,“花言巧语,油嘴滑舌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裴恒昭,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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