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还不滚下去。”
常贵如蒙大赦,连忙磕头告退。
直到走出好一段距离,他才悄悄松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
这日子过得,造孽啊
还没完呢,他要怎么才能把账册偷出来啊
“在这干嘛呢”
一声娇喝打断了常贵的思绪。
他循声望去,连忙行礼道“见过小姐。”
来人正是胡清雅,随意地“恩”了一声,便准备越过对方继续往前走。
突然,常贵脑子里灵光一闪。
连忙喊住胡清雅,“小姐,小的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胡清雅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常贵,此人是父亲身边的人,她一般都会以礼待之。
“有话就说。”
“今天小的出门,听见了不少难听的话。”
说着,便担心地看了胡清雅一眼,“小姐,小的知道您最近心情不佳,小的真是替您抱屈,平白让您受了如此委屈,却只能默默忍受。
小的希望小姐能想开些,事情都已经生了,而且这事还是少爷引起的,要是您一直这样郁郁不欢,可能老爷夫人会误会您的。”
常贵意有所指道。
胡清雅听到第一句话时,浑身都在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要再提
她何其无辜,要不是,对,要不是胡成材,她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呵呵
是啊,胡成材可是父亲母亲唯一的儿子,她一个区区庶女,又算得了什么,她要是脸色不对,他们肯定以为她是在怨怪胡成材。
可是,凭什么
凭什么要求她忍让
明明是她受了无妄之灾,莫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为什么没人替她做主
从出事到现在,可有一个人关心她一句,可有人因此事说过胡成材一句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句话也没有。
胡清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自己院子的。
常贵见胡清雅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低着头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谁也没有看到。
次日一早。
宁家全家人都坐在正院客厅,正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人。
这感觉可真稀奇,他们上个月还穷得叮当响,现在不仅住上了砖瓦房,还买上了下人。
虽说不是买来伺候他们的,但那也是他们家的下人啊。
新买的六个人正局促不安地站在那。
昨天太晚了,吃完饭宁奶奶就安排他们去外院偏房休息了。
这四女两男年龄基本都在二十五岁到三十五岁之间,毕竟这个年龄段的人干活稳妥些。
宁奶奶看着下面的六人,脸色有些不自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家里还是第一次买下人呢,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也没啥好说的,老二媳妇说的对,警告一番就行了,反正他们手上还捏着这些人的卖身契呢,量他们也不敢背叛。
问清几人的名字后,宁奶奶便把对他们的安排说了一遍,顺带警告了一番。
见六人都听了进去才带着他们去灶房。
她得赶紧把人教出来,等店铺一装修好,就可以去开业了,这可不能耽误。&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