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其实是很有钱的。”
在发达国家一向有两种高薪,高地位的职业,一个是律师,一个是医生。
伊熊平八郎就是相当优秀的医生,为此过去的身家是非常的丰厚的。
“但是老师得了病,为了活下去哪怕有保险和学校的资助,家产也用的差不多了。”
暗岛大雄从身边拿出一个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叠的纸质文件。
“这里面是老师的住院费用,从三年前住院开始到现在,一共花费一亿三千五百万日元。”
暗岛大雄将文件放在餐桌上,又推到了佐伯刚雄的面前,佐伯刚雄拿起一份文件看了看,旋即叹气。
“主要费用是用在ICU病房了吗?”
佐伯刚雄还是祖国人的时候,就看过几个工人进入过ICU病房。
ICU病房即重症加强护理病房,里面配备有床边监护仪、中心监护仪、多功能呼吸治疗机、麻醉机、心电图机、除颤仪、起搏器、输液泵、微量注射器、气管插管及气管切开所需急救器材、CPM关节运动治疗护理器等等。
专门为就剩下一口气的病患吊着最后一口气不死,看看吊口气的时间内能不能有奇迹发生,让人从死神的手里挣脱出来。
而这种吊口气的作为是非常费钱的,佐伯刚雄见过的ICU病房是按天计价的,价格不是六千就是七千天,要是在顶尖全新设备的顶级医院,价格能飙到20000+天。
而在霓虹国,ICU病房的日价格还要更贵,佐伯刚雄看了下价格,是一百万日币一天(约五万软妹币)。
伊熊平八郎人生的最后,就是在ICU病房住了好几个月。
佐伯刚雄不敢去看具体住了几月,反正ICU病房的价格了那一连串的零看的佐伯刚雄龇牙咧嘴。
真的是真金白银花钱买命,ICU病房恐怖如斯。
暗岛大雄苦笑。
“这其实是老师的意思,我劝过他,说他的病已经是……基本没办法用现代医学解决了,但老师……总觉得奇迹会出现,而且老师还有点钱,不花完不甘心。”
佐伯刚雄将价目单放到一边,点头道。
“可以理解,钱哪有命重要。”
暗岛大雄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老师留下来的最后的钱,大概是三十万日币,这钱理论上是拿不出来,但我走了关系,将其拿了出来。”
佐伯刚雄感慨道。
“之前我还在想为什么只剩下三十万,现在看了暗岛大雄先生提供的价目单,脑子里就在想居然还有三十万吗?”
佐伯刚雄摇头。
“我可看过太多因为住进ICU病房后负债累累的人了。”
就ICU病房的价格,一个月基本就能把一个佐伯刚雄祖国的家庭几十年的积累消耗干净,之后就得求爷爷告女乃女乃的去借钱了。
有的甚至还要借高利贷,去抵押房子。
这伊熊平八郎住进ICU病房几个月还能有钱剩下来,家底确实可以用丰厚这个词汇来形容。
“嗯,还有,老师的葬礼也赚了不少钱。”
暗岛大雄将存有医药费余额的银行卡收起,把另一份价目单丢给了佐伯刚雄。
就佐伯刚雄所知,霓虹国家庭葬的平均葬礼费用为109万6986日元(约5万5000元软妹币)。
其中,葬礼本身所花费的费用为75万3971日元,饮食所花费的费用为11万4408日元,安排布施和宗教者所花费的费用为22万8607日元。
作为医学教授,作为社会中公认的人上人,伊熊平八郎的葬礼当然不能和一般人去比较,为此佐伯刚雄手里的价目单其葬礼的总花销是327万日币多些。
而礼金的收入也很多,约有五百多万礼金。
这五百多万礼金暗岛大雄全部做了标记,即送礼金的人全部罗列了出来,还记录上了名字。
佐伯刚雄看着价目表上的礼金人名单,忍不住赞叹道。
“暗岛大雄先生,您真是诚实,居然连送礼金的人都列出来了。”
暗岛大雄敢把礼金人的联系方式罗列出来,就表示不怕查,佐伯刚雄不怕麻烦的话,完全可以一个个的打电话下来,询问每个人送了多少礼金。
暗岛大雄义正言辞道。
“我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儿而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暗岛大雄是东京大岛大学精神病学教授,放在任何国家都是妥妥的人上人,这五百多万的礼金或许在一般人眼里是笔巨款,但在暗岛大雄眼里是不值得让他用自己的名声去换的。
所以不论是伊熊平八郎的医药费还是这些礼金,暗岛大雄都表现的十分干脆,连各种费用的详细收据都备着。
就是一副不怕查的态度。
佐伯刚雄将价目单放到一边,又询问道。
“那好,接下来呢?还有其他什么财产吗?比如那栋房子?”
暗岛大雄摇头。
“只剩下那栋房地产了,其他的没了,其实老师原本是有三栋房地产的,地段不错,价格也高,但为了救命,两栋卖出去了。”
佐伯刚雄啧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