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
“这里好黑”
袁筠郎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几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还能给他来一拳的样子,可现在在电话里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
委屈得好像下一秒就想让他抱抱。
“别怕,告诉我你刚刚去了哪”
袁筠郎的声音通过听筒传了过来,温柔得不像样。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睡着了”
“之后天黑了”
“我醒了之后什么都看不到这里好黑”
“袁筠郎我好想你你快来啊”轻微的啜泣声落在袁筠郎耳朵里像是炸开了惊雷。
袁筠郎一边安慰着他,一边往外走。
凌晨的军部空无一人,月光将影子拉的很长。
是被绑架了aha被绑架的概率有多高
袁筠郎的脑内闪过无数的可能性,又被一一排除。
“你离开之后有见过谁吗”
“我见过我见过机器人。”尤斯图老实地回答。
“我还看到了大月亮,还有还有我好像洗了澡”
“还记得别的吗”袁筠郎循序善诱地问道。
“但是这里不在我们家。”
听到“我们家”三个字的时候,袁筠郎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
“我们家有浴缸这里没有浴缸”
“这里没有你的气味,没有一丝你的气息”
“我不想待在这里。”
“袁筠郎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回家”
袁筠郎到的时候尤斯图正缩在墙角,浑身瑟瑟抖。
他没有被人绑架,也没有生什么意外,他现在就在自己的宿舍。
在电话拨通几分钟内袁筠郎就已经明白了尤斯图是怎么了。
aha的易感期。
强大的aha会在易感期变得柔软脆弱,需要爱人的抚摸,需要oga的信息素。
aha的眼泪滴落在毯子上。
是他自己用毯子盖住了头,所以才觉得黑。
“袁筠郎”
“是我。”
“乖,把毯子拿下来。”
“我不要。”尤斯图又往墙角缩了缩。
“我好想你我好想要你的信息素我好想你抱我”尤斯图呜呜地哭着。
他能感觉到隔着毯子,有人落下一吻。
“现在能闻到我的信息素了吗”
毯子慢慢放了下来,月光下aha泪眼婆娑。
他几乎是跌进了袁筠郎的怀抱。
那个充满木犀花气味的怀抱。
那个他再熟悉不过却又在此刻无限渴望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