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倒是悲天悯人,男女之事少了你父亲的那份勇敢。”
“宗伯,你不也是如此。”
“唉~~~兔崽子。”宗霖一怔。
“若此战胜了,日后囡囡回京,我自会给她找个如意郎君,远离争斗,也能安稳过一辈子。”
宗霖笑了笑,“兔崽子,你既不愿招惹人家,还为那丫头考虑如此周全作甚?那丫头要是知道你这么狠心,定不会放过你。”
项牧苦笑,眸中有些不舍。
“没事,也就不到一个月,在这里她也能散散心,放下心中的旧痛,而我便去做我该做的事。”
宗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个年纪要去承担这么多的东西,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从他眼神中的不舍,语气中的无奈也大概猜出来,“你打算以后不再见这丫头。”
门后的囡囡心里顿时惊慌了,不曾想过她只想去喜欢一个对她好的人,或许会有困难,可从来没想到过,还没开始去认真喜欢,就被所谓的困难被判了不可能。
这悲催的事可谓一个月来几次,老天爷似乎是特别喜欢跟她开玩笑。
“是呀,不再相见,时间自然会将记忆与情感冲刷。”
宗霖感慨道:“或许你是对的,当初我狠心一点,今日~~~唉~~~”
一个小小的木屋,三个人三个心境,今晚注定无眠。
……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二十多日过去了,算时间还有三日便是大战之日,京还是没有消息。
项牧看看屋外的雪,又看了看囡囡那小木屋,这些天这丫头基本上都待在木屋里,也不怎么理他。
一切是那么平静,凉城、西关镇都在等京的消息,谁都不知京情况如何。
而木屋外的铁骑来了,小屋子里的妙人听到哒哒的马蹄声,知道她与那人离别的时间到了。
刘飞:“拜见将军,见过老将军。”
“起来吧。”
“将军,虎骑在谷外等候,西关镇已安排妥当。”
项牧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好,我收拾一下。”
那妙人终究忍不住。
“能不能……天色已晚,能不能明日再出?小女子有些话与将军说,此处去西关镇快马的话应不用一日。”
项牧看着依靠在屋门的囡囡,颔低额,白皙的手指紧紧合握,思索片刻,还是不忍心,“好。”
“刘飞听令,全营谷外驻扎,明日辰时出。”
“喏!”
木屋附近,项牧跟着囡囡来到梅林中。
“这是黑熊披风,破损的地方我用宗伯伯之前打猎剩的黑狐狸皮毛修补好了,还有这个是护心小熊皮,战场厮杀,身为将军还是小心些。”
项牧接过,摸了摸那个圆形护心熊皮,用了好几层熊皮,里面应还有铁片,虽然针线密密麻麻的,可却很规整,披风也是如此。
显然这些时日她就是这弄这两个东西,瞥了一眼囡囡的手,道:“熊皮皮厚,出这么多针线,手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