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这人喝了酒,怕熏着他,因此两人的衣衫并未完全褪去,只是解了外面的袍子,他下这人上,这人双手掐着他的腰,并未搂他抱他。
因此他真不知接吻竟是一件比做那事还要亲密的事儿。
他被亲的脑子犯晕,这人一口指令他就一个动作,也不管那动作到底有多大胆。
好一会儿之后,这人抓着他的手,凑到炕头的蜡烛旁细细打量,一边打量一边轻轻抚摸掌心的茧子:“你手上这茧子长的好,摸到我那处,够劲儿。”
“……”
安哥儿羞的想钻到地底去。
这人带着茧子的大手在他身上捏了捏,之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这身板好结实,无一丝赘肉,怪不得昨晚能哼哼那么长时间。”
说罢,玩笑的语气转为了怜惜:“好安哥儿,从前受苦了,以后家里顿顿吃肉,你一定可多吃些,我会让娘盯着你的。”
安哥儿:“……”
“你舒服不?就是看不到你的脸,来,给我亲亲。”
这人说着俯下身来,可他的脸埋在枕头里,这人亲不到,就转而亲他的侧脸,一路往后,最后咬着他红通通的耳垂亲了亲。
……
安哥儿心里的恐慌又来了。
这人对他是不是太痴迷了?
对着他这硬邦邦、没有肉的身子又是夸又是怜的。
他手臂抬起,朝后伸去。
谷栋已经又坐了起来,他一下子就抓到了谷栋的胳膊,如昨晚那般,只揪住一点点肉,然后指甲掐了下去。
“嘶——”谷栋疼的又抽气,手上的动作停下,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怎么又掐我?”
“你话多。”他半真半假的道。
他不想再听这人说下去了,他要冷静一下。
当然,这些话也是真的荤,他听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而谷栋听到这三个字,委屈道:“还不是憋的,之前半个月没见着你的面。不对,是自打认识你,就没与你好好说过话。”
那晚他夜奔五里沟,本是不想安哥儿被人抢走,要说真心,真的只有一丝。
可敲定成亲一事后,琢磨着这位乡下小哥儿马上就是自己夫郎,于是他就天天将人挂在心间。
而且那时能经常见面,虽然每次见面只能说上几句话,或者一句话都说不上只能瞧着看着。
但好歹见了面。
见的次数多了,他不但没有腻烦,反而日日牵肠挂肚,不仅将这小哥儿的脸彻底烙印在脑子里,甚至连堪比男子的身形都看顺眼了。
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反正就是越来越将这个乡下小哥儿放在心上。
于是,每日悄摸摸的几句话,人群中状似无意般撞到一起的视线,都是饮鸩止渴,这只会让他心里的想念越积越浓。
天知道上元节到二月初一这期间他是怎么过的。
他憋了这么久,还不许他说个痛快吗?
这般想着,他身子倒了下去,紧紧挨着安哥儿躺下,长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而后在安哥儿耳边恨恨道:“你就不想我?”
他呼吸间吐出的热气落在安哥儿耳畔,安哥儿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忙道:“你少说几句就是了,攒着留着明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