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让鞑靼知晓,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陛下不可啊!!!”
所有人都怕正统年间的事件再度上演,纷纷跪倒恳求朱祐樘收回成命。
朱祐樘见状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啪”的一声巨响,仿若一道惊雷在殿内炸开,惊得众臣身形一颤。
朱祐樘双目圆睁,目光如炬,饱含愤懑与质疑,扫过殿下一众臣子,声如洪钟地质问道。
“你们既不让朕御驾亲征,又不让大军镇压。
哼,难道是要眼睁睁看着鞑靼在我大明边境肆意烧杀抢掠,坐视我无辜百姓惨遭屠戮、家园化为焦土不成?”
说罢,他霍然起身,龙袍烈烈作响,大步跨至殿前台阶处,俯视群臣,那眼神仿若要穿透众人灵魂,一探究竟他们心底的盘算。
“朕乃大明之主,受万民敬仰、宗庙托付,本当护佑苍生,保我疆土完整、百姓安宁。
如今鞑靼犯境,如恶狼入羊群,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百姓哭号之声仿若夜夜穿破紫禁城的高墙,声声泣血,刺痛朕心!”
朱祐樘的声音微微颤抖,既有怒火中烧的激昂,更有对边民苦难的深切悲悯,眼眶亦隐隐泛红,满是痛心疾首之色。
“朕欲御驾亲征,亲率大军,奔赴北疆,以天子之威,震慑敌寇,扬我大明雄风。
却被你们前赴后继、苦口婆心劝阻,口口声声说什么万金之躯不可轻动,风险莫测、国本动摇。”
言及此处,朱祐樘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可那起伏的胸膛仍昭示着内心难以平复的波澜。
“可当朕提议派大军出征,彻底荡平鞑靼侵扰时,你们又诸多顾虑,这个说国库空虚,难以支撑大军长期作战,那个讲兵戈一起,劳民伤财,后方恐生乱象。
朕且问你们,难道就因为这些,咱们便要对鞑靼的恶行忍气吞声,任由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在我大明的土地上为所欲为?”
朝堂之下,群臣们纷纷低垂头颅,面露惭色,有的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似在商讨应对之策。
有的额头冷汗涔涔,暗自思忖此前谏言是否失当。
内阁首辅刘健满脸愧疚,上前一步,躬身奏道。
“陛下息怒,臣等绝非有意推诿责任。
实在是权衡利弊,担忧顾此失彼,危及大明根本。
御驾亲征,风险过高,臣等万死莫赎。
大军出征,耗费甚巨,亦恐引发连锁难题。
但陛下放心,臣等定会殚精竭虑,寻出妥善解决之道,绝不任由鞑靼继续猖獗。”
朱祐樘眉头紧皱,紧盯刘健,目光中怒气稍减,却仍满是疑虑与急切。
“刘阁老,朕知你们有难处,可当下局势紧迫,边民等不起,大明的颜面也丢不起!
朕要的是切实可行之策,既能击退鞑靼,又能兼顾各方,速解燃眉之急。
若再这般迁延下去,我大明威严何存,百姓何安?”
此时,兵部尚书刘大夏知道该自己出场了,抱拳拱手,神色凝重且坚定。
“陛下,老臣以为,虽不宜出动大军,但可精选一支精锐之师。
兵不在多而在精,配以良将、充足军备与机敏监军,针对鞑靼小股流窜部队,精准打击。
以快制快,捣毁其巢穴,截断其补给,使其不敢再犯。
同时,臣愿亲赴北疆,督率军务,确保作战方略有效施行,定不负陛下重托。”
朱祐樘闻言,神色稍缓,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
“刘爱卿所言,倒有几分可行之处。
但杀鸡焉用牛刀,此战何须刘爱卿亲自出马。”
这时群臣见朱祐樘打消了御驾亲征与大军压境的想法,听到派出小股部队,也没有了反对之声。
朱祐樘心想:“济危的破窗效应果然可行。
原来还不同意打仗呢,这不就同意了。”
他缓缓坐下,陷入沉思,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此时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
唯有群臣的呼吸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清晰可闻,等待着朱祐樘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