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多了。
逢玉听着她在心里碎碎念,眸底划过一抹浅淡笑意,薄唇轻启,“本座也想喝水。”
“哦……”鱼秀倒了一杯水,奉到他跟前,“太师祖请。”
逢玉伸手,微凉指尖拂过鱼秀的指腹,将那杯水缓缓接至掌中。
力道轻得犹如不经意的穿堂风,却令鱼秀一颗心猛地一跳,触电般收回自已的手。
被触碰过的指腹好像被什么烫一下,灼热惊人。
鱼秀心神一散,下意识瞥了逢玉一眼,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视线不经意对上,鱼秀小心脏一紧,因为她发现太师祖正在看她,昳秀眉眼间是罕见的温润,就那么从容注视着她。
有匪君子,润泽美玉,清澈若水,观之忘俗,鱼秀咽了下口水,感觉自已迫切需要一针强心剂。
天知道她在经历着怎样的非人折磨。
小时候看西游记,一直以为女儿国那一关是最好过的,现在看来,其实是最难过的,要多么大的定力,才能扛过美人关?
她是真感受到了慕容复复国的心有多坚决。
鱼秀拿出唐僧取经的定力,又拿出慕容复复国的决心,匆匆错开视线,“太师祖,您怎么不喝?”
逢玉抬手,修长指尖将她荡在耳廓的一缕碎发为她挽到耳后,音色清润,“你头发乱了。”
指腹羽毛般拂过鱼秀的小巧精秀的耳朵,就像一颗小石投在本就微澜的湖面上,荡起地涟漪便掀起了浪花。
鱼秀刚刚建设起的定力,彻底崩塌了,一股热气从心尖儿直冲天灵盖,一路燃烧。
鱼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热,血液都在沸腾。
九敏,快把碎妻案抬上来给朕轮番播放,朕快顶不住了。
“谢太师祖。”鱼秀若无其事开口,声音却紧张地不像话。
逢玉收回手,俊美脸上一片淡泊,似是没发现她的羞赧与窘迫,对她道:“今晚应不太平,先去休息一下吧。”
“好!”鱼秀迈起有些发软的腿,假装淡定走向床榻,“滋溜”滑进了被褥里,蒙着头,羞恼捂住脸。
鱼秀啊鱼秀,这极有可能是你舔地最后一个大佬了,干完这票就可以走了,一定要清醒。
男人,肖想一下就算了!
智者不入爱河,智者不入爱河,智者不入爱河!
智者不入爱河……逢玉望着窗外云霞,眉心蹙了一蹙,指尖轻轻一抬,一张书案出现在他面前,他揽袖提笔,行云流水写下‘从心’二字。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缓缓升起。
皎洁月光穿过窗棂,照在灯光昏暗的房间里。
鱼秀醒来便看到一抹白影在月华下优雅而书。
月色与光影交错,如一幅铺开地泼墨画卷,而他就是那画中遗世独立的仙。
逢玉回眸,朝鱼秀一招手,“过来~”
鱼秀掀被穿鞋,乖巧来到他身边,“太师祖有何吩咐?”
逢玉撂下笔,开口道:“本座考考你,何为道?”
鱼秀在他对面坐下来,一副来了兴致的模样,思忖着开口,“所谓道,便是将小爱化作大爱,去包容一切。”
“如何将小爱化作大爱?”
鱼秀想了想,“斩七情,断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