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榆这边还算顺利。
跟她同一出的姜梧等人就差了那么点运气了。
与姜梧一块同行的除了周良外,还有福来跟陈屠户家的大儿子陈强。
姜梧现在是陈屠户的准女婿,听姜家今年还要买羊,一早就给姜榆打好了招呼。
去的时候一定要叫上陈强。
让陈强跟着一则是为了路上能有个照应,毕竟陈强的外家就是七溪镇的,这一路的情况他熟,再则陈屠户要再去进一批山羊,榆晚居大部分的羊肉都是他们供的货。
四人一路倒是没遇到啥事,就是有那不长眼的,看到周良骑的军马和陈强的杀猪刀也打怵。
问题是他们一行人来到七溪镇的时候,询问了好几家,价格都比去年贵了不少,羊崽子也没去年的壮实。
陈强对这里熟,打听了才知道,原来二月份刚回暖的时候七溪镇的家禽爆了瘟病,不止山羊折损严重,大到猪,牛,驴,骡子,到鸡,鸭,狗,猫等都死了不少。
姜梧听到这个消息彻底蔫了,这还如何敢买。
若是买回去一些身患瘟病的山羊,他爹指定揍他,不,不只他爹,里正也饶不了他,更严重点他可能还会被请去过堂,县太爷也饶不了他!
姜梧越想越害怕,心道:完了,白跑一趟……
福来看他叔蔫吧了,劝道,“叔,没事的,回去后把这里的情况给家里清楚就行,没人会怪你的。”
陈强也有些急,他这趟来也是带着任务来的,现在羊买不成了,家里的羊也就够榆晚居用半个月的,这趟若是空手回去怕是要耽误榆晚居的生意啊!
四个人站在七溪镇的土路上,脸上的表情凝重,引来了路饶侧目。
陈强,“要不你们找个地方先落脚,我去找几个舅舅帮帮忙。”
姜梧摇头,“大哥,还是算了,疫病的事谁也不准,你去了也是让他们为难。”
姜梧想的多了些,这疫病二月份就开始了,到现在都快两个月了,陈家都没收到任何消息,可见他这未来岳父跟七溪镇这边的关系,处的也不是多好。
陈强抹了把脸,老实憨厚的汉子往后退了两步,蹲在了墙根。
周良看他们没商量出啥结果,犹豫道,“要不你们跟我去燕州吧,那里的山羊可比七溪镇的壮实多了。”
姜梧,福来,还有陈强的眼睛突然迸出神采,不过几息后又恢复如初。
陈强道,“这是个好办法,可是出州府是要有朝廷颁的路引,咱上哪弄那玩意去。”
大安朝的律法规定,出州府必须要有路引,若是没有,会以流民论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他们都是冀州府人士,这七溪镇也在冀州管辖范围内,但若是去燕州那事情就有点大了,他们都是平头百姓,可不敢冒这个险。
周良不以为意,拍着胸脯道,“这点事包在我身上。”
姜梧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他咋这么笨,竟忘了周大哥的身份,这燕州本就是侯爷的封地,周大哥又是侯爷的亲信,他们跟着周大哥前去,那所有的问题,还是问题吗?
想到这姜梧激动不已,他真是出息了,竟能出冀州府了,“周大哥,我听你的,咱现在就去燕州。”
福来得跟着他叔,也木然的点点头,“那我也去。”
福来不知道周良的身份,能下这个决心,可见对姜梧这个叔有多信任。
陈强在县城消息要比较灵通些,心下有了猜测,从墙根处站起来,“那就全仰仗周大哥了。”
“好,只要你们信得过我,去燕州的事包在我身上,现在时辰不早了,咱先去对付一口,等到了燕州我请你们吃好吃的。。。。。”周良大手一挥,带着他们去了街边的面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