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树叶,响起悦耳的哗哗声,才其中夹杂着些许孩子们的抗议。
“啊,易天,你又耍赖,又爬这么高,我们怎么抓住你?!”
“就是就是,易天,你怎么又这样!”
“抗议!抗议!易天,我们要抗议!”
风中夹着孩子们的抗议声,却怎么也传不到大树上倚靠着树枝的少年耳中。
少年微闭双眼,似享受着阳光温暖的沐浴,并不出众的脸上浮现安然的神情,额间一缕银在风的吹拂下轻轻飘扬。
“易天,你怎么又上大树上去了?不是告诉你不能再上去的吗?你怎么又不听话了?是不是今天中午不想吃饭了?”一道悦耳的声音自大声底下传来,一名黄衣女子站在树下,双手叉腰。
听到这声音,树上被称为易天的少年的脸色微惊,睁开双眼,显出一双如夜色般的黑瞳,立刻对树下喊道:“我这就下来。”说着便翻身跃下。
“等,等一下!”树下几声惊呼,迎接他们的则是易天落地后溅起的灰尘。
“咳咳咳。”在咳嗽声中,易天平稳落地后站起身,咧开嘴露出八颗大白牙:“安全着6。”
“安全什么?!这多危险!”黄衣女子拍去身上的灰尘,右手熟练的在少年脑后来了个巴掌。
“哎呦,莫静姐姐,我错了,但你要是在这样打我,我可能就要变成笨蛋了。”易天脚步踉跄,而后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好似女子一拍,会拍出什么大问题。
“没事,反正你头硬又皮厚,而且你不用变成笨蛋,你现在就是。”被称为莫静的黄衣女子拍了拍手,淡淡的说道。
接着在易天略微哀怨的眼神里,一名身着朴素黄衣的中午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好了,莫静,易天这方面不用太操心的,不过易天,虽然你比其他孩子强壮一些,但这些事还是少做一些比较好。”中年男人露出和蔼的笑容。
“知道了,院长爸爸。”易天挥了挥手,笑着对中年男人说道。
“每次都说知道了,这次不还是上去了。”
“就是就是,易天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周围的孩子们在易天身边低声抱怨,听到这些话,易天也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我也不想,可你们追得紧,还能让我一直跑不成。
孩子们总是会玩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戏,这几乎是厚实孤儿院最受孩子们喜欢的游戏了,毕竟胜者总会成为孤儿院内孩子们的焦点。易天总是能拿到第一,他的身体似异于常人,他总做出在他这样年纪里不应该有的事,例如能灵活地在高大的老打上下穿梭,一人单手抵住倾倒的书柜,轻松拿去正常成年男子双手才能举起的石锤…这些事在院里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好了,孩子们,午饭时间快到了,先去准备准备吧,对了,易天吃完饭后来院长房找我。”中年男子笑容不改。
“好的,院长爸爸。”少年们齐声回应,随后便走向院中食房。
食房不大却总能容纳许多话话,午饭时的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相互交流着。易天则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边吃边想着院长爸爸让他去院长房的原因。
“嘿,易天,听说你又要进院长房挨训了?”一名壮硕的青年顺势坐在易天对面,笑呵呵地问道。
“那有,谁说我会挨训的,院长爸爸可没训过我。”易天撇了撇嘴,淡淡的说。
“我就开个玩笑,不过我今天来是有大事和你说的。”壮硕青年指尖敲了敲桌面,面容略微凝重,但眼角的笑意显得有些不和谐。
“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阿鑫大哥,你大嘴巴的毛病还没改过来,还是从那传来的谣言?”易天环顾四周,而后继续认真吃饭。
“这…”被称为阿鑫的壮硕青年抓了抓头,有些尴尬的笑着。
“咳,既然你知道到了,那我就直说了,这次可是真的,是院长朋友过来给你们进行醒脉仪式的,以后你们这一批也能更早独立了。”阿鑫轻轻地说道,指尖轻轻敲着桌子。
“真的醒脉仪式?”易天眼中闪烁着憧憬与想象。醒脉仪式是人界中不断诞生求枝者的一种仪式,能让十二岁的孩子觉醒体内的元素枝脉,从而让这些孩子有吸收能量粒子进而成为求枝者。
“那当然了,院长的朋友不久前稳定了地纹境的境界,现在可以自主为十二岁的孩子进行醒脉仪式。”阿鑫略微缴动的说道,眼中的向往之意浓烈,地纹境,那是许多求枝者所向往的境界。
“哦,对了,易天,我可真期待你醒脉后会出现什么元素枝脉,等你修炼有成了,交量一下怎么样?”说着阿鑫站起身体,略向前倾斜,宽大的手掌拍在易天的肩上。
听到其中的麻烦,易天立刻收拾了碗筷,溜烟似的跑了,留下一句:“我吃饱了,先去找院长爸爸了。”
手中失去实质的触感,阿鑫略微苦笑,“我有这么可怕吗?”回想起第一次与易天比拼力气时,他被易天狠狠地压制着,阿鑫略微摇了摇头。看向易天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院长室的方向,随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