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路把这刺客送进了衙门之后,从衙门里走出来,等了一会儿之后,李长青就找了过来。
钟明路跟他一说,有这儿熟人了,咱们上他那儿住两天去,不要在客栈了。
李长青一听自然没什么意见,退了房之后就跟着钟明路来了天一阁。
一进天一阁,李长青就闻到了一股子墨香味儿。
一般的墨乍一闻挺香,可是它禁不住细闻。
可这天一阁的墨不一样,闻起来就和上好的熏香一样!
李长青咂了咂嘴说:“好香啊,这是什么墨?”
钟明路摇摇脑袋:“我怎么知道,我不擅长舞文弄墨,也不喜欢这些,我只知道这肯定是值钱的墨。”
“能值多少钱啊?”
“就镇纸这么一块儿大的墨块儿,五十两雪花儿纹银!”
钟明路比划了比划,李长青是啧啧称奇。
俩人跟着引路的来在了后堂,就瞧见一个桃色头的姑娘正跟墨踏雪说着什么。
“诶呦,夭夭你也在这儿?”
钟明路凑了上去。
这被钟明路叫做夭夭的姑娘大名桃风,双字夭夭,是神针宗的内门,按辈分儿是苏见月的师妹。
这桃夭夭看到了钟明路,连忙抱拳拱手:“钟师兄,好久不见。”
“嗯,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哦,天津卫这边儿的神针宗药堂是我来打理。
这不,墨少阁主说有个人受了惊吓,叫我来把脉问诊,早说钟师兄在这儿,哪儿还用得着我呀?”
桃夭夭看着钟明路是微微一笑,一边李长青看的是目不转睛。
钟明路还想说什么,桃夭夭又对着墨踏雪一拱手。
“这杜先生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些许受惊缓一缓也就行了,镇静安神的方子钟师兄也会开,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此间事已了,墨少阁主,我就先告辞了。”
“好,慢走,墨罗!给桃姑娘带上银子!顺便儿,给杜兄弟找一间上房让他歇息歇息!”
“好嘞少阁主!”
一边儿有人送走了这桃夭夭,又领着杜驻去了后院儿。
墨踏雪合上了房门,看着钟明路。
“钟兄,先前你似乎有什么话没来的及说,不知道现在可不可以说了?
为什么你就非得管这一桩闲事儿?”
钟明路看了看李长青又瞧了瞧墨踏雪。
“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要轻易外传,此事说小不过是家事,说大可就是国朝兴亡。”
“哦,难不成……是皇家之事不成?”
“不错!你们且听我细说。”
钟明路把自个儿听到的事儿往出一说,墨踏雪托着下巴寻思。
“好家伙啊,宫里头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丑事儿啊。
这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别是那王道和胡说八道啊。”
钟明路叹了口气:“是真是假我也分不清楚。
说起来此事知道的人也不过五指之数,真假也不过是他们一面之词,难不成咱们还能去后宫里质问皇后娘娘么?”
“诶,用不着,墨罗!”
“诶!少阁主什么吩咐?”
“你去想个办法儿弄一滴杜驻的血来!”
“好嘞!”
紧接着墨踏雪倒了一碗酒,从怀里头拿出一个瓷瓶儿。
这瓶子没有盖儿,应该是盖儿的地方儿也被陶瓷封死。
墨踏雪打去瓷瓶儿的封口,从里头倒出来一滴鲜血。
这嘟噜血进了酒里头是凝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