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趁著這時低聲道:「這麼看說不好我們以前真的見過呢……畢竟我小學和初中都在那附近念的。」
這小子……
6淵咬了咬牙,知道他是故意套話,而這時蔣昭明已經拿到檔案,急匆匆跑來:「查到了,差不多時間出生的嬰兒有五個,我剛剛同步查了內網,但是……沒有失蹤人口。」
「什麼意思?被調包的孩子不在裡頭?」
6淵皺起眉:「當時洪遠林的堂姐現在還能找到嗎?」
蔣昭明苦笑著搖搖頭:「已經出國了,局裡有同事在聯繫,但是希望不大,我剛剛也問了,就算是在三十年前,想要調包一個孩子也是很難的,只能指望剛出產房就調包,否則一旦進了保溫箱就很難有機會了。」
「那怎麼會……」
6淵拿過那幾份檔案翻了翻,而忽然間,她看到上頭登記的父母姓名,神情驀地僵住了:「既然……死者找到了洪語茵,就意味著她們已經意識到了當年被抱錯的事情,那洪語茵自然也可以順著死者,找到她真正的父母。」
「那也是我們的女兒。」
小喬又想起洪遠林的話,他喃喃道:「即使是假的女兒,洪遠林都不願意把她交給警察,那對於洪語茵真正的父母來說,即使養女被親生女兒殺死,他們會願意報警,把親生女兒送進監獄嗎?」
第26章洪口碎屍案11
「查到了,當時有個和洪語茵一起出生的女嬰,馮悅,母親李紅雪做醫療器械生意,父親馮濤現在在三甲醫院做整形醫師,馮悅在高考前因為生病輟學……當時住院是因為肝癌晚期,我剛剛打電話去問了醫院,說當時馮悅的情況預期活不過一年,但是,馮悅在記錄上至今還活著,雖然沒有上大學,但是就在李紅雪的醫療器械公司上班。」
上午十一點,拿到局裡發來的資料,蔣昭明只掃了一眼便跳上了車,朝著資料上李紅雪的公司疾馳而去。
很顯然,對於任何刑警來說,現在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一個再明顯不過的結果。
馮悅在十一年前就已經死了,而現在這個代替馮悅活著的人,就是他們找了十一年都沒能找到的兇手。
6淵開車跟在蔣昭明的車後,眉頭皺得很緊:「不管是洪家又或者是馮家都捨棄了馮悅,可能也是因為她的身體,不管怎麼都會死,在這種情況下,兩家人都想要保住洪語茵,一個隱瞞了死者不是洪語茵,一個隱瞞了馮悅已經死了,這導致這個案子從一開始就進了死胡同。」
小喬這時想到被郝月他們看到的那封信,馮悅在找到洪語茵之後應該是有事相求,語氣十分卑微,在那時,她的身體應該已經是強弩之末,是怎麼找到的洪語茵,又是求她什麼呢?
小喬這邊還沒想出個頭緒,6淵忽然說道:「一會兒進去找人,像是這種情況,隔了十一年警察才找上門,她有一定可能會情緒失控拒捕,你不要進去了,容易受傷。」
「姐姐你怎麼這麼嫌棄我?」
小喬苦笑:「我看到的比你們遠,至少有我在,我都可以告訴你們她是不是要情緒失控。」
「所以你的情緒一直這麼穩定就是因為這個?你能看到別人的未來,相當於提前有預防針,所以對方做什麼你都不奇怪?」
6淵之前倒是沒想到這小子看起來是個小白兔,其實行事風格還挺強勢的,無奈道:「問題在於就算是你看到了,事情也可能發生的非常快,到時候你萬一出什麼事情,別說我要倒霉,小蔣作為現場負責人都要倒霉……他因為這次的事,估計探長已經沒得當了。」
6淵的語氣有些消沉,小喬張了張口,換了別人,他都至少能通過他的未來來判斷他在想什麼,但是就只有在面對6淵的時候,就算是他也只能對著一片漆黑干著急。
「我知道了,姐姐,我會呆在車上的。」
半晌,小喬到底還是服了軟,他泄氣道:「你自己也要當心,我現在看你都是一片漆黑……我還指望著你幫我找人呢。」
「你就放心吧,你蔣哥還有局裡這幫人又不是吃素的,保護我一個輔警還不是綽綽有餘?」
6淵實在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都淪落到要讓一個殘疾人來操心的地步,她伸手摸了一把小喬毛茸茸的腦袋全當安撫,心裡卻想,她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倒下。
在抓到那個人之前,她就算是下了地獄,爬也要爬回來。
半個小時後,6淵將車開進了李紅雪的醫療器械廠。
這些年,李紅雪的生意規模做的很大,廠房占地面積不小,蔣昭明不得不出了兩組人去堵廠房的另外兩個出口,自己則和6淵還有另外一組民警一起去了主樓。
他們先在樓下的辦公室做了簡單的詢問,得知馮悅現在在公司的身份已經是產品部的經理了,她對外宣稱是海歸,在國外念書念到研究生畢業,二十七歲才回國上班。
「但是馮悅根本沒有出入境登記記錄……從大學到研究生這九年她其實都在國內,應該是被馮濤和李紅雪藏起來了,還做了一系列手術。」
上樓時,蔣昭明遞來手機,上頭是馮悅現在的照片。
「好傢夥。」
6淵拿出洪語茵十一年前的照片,在多次整容之後,雖說她現在的整張臉看起來都有些怪異,但是卻已經很難和當年那個內向的女學生聯繫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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