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生:“……”
随千流:“……”
宛茸茸喊完才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尴尬的全身的羽毛都炸了起来,急忙改口:“不,不是,伯父!”
“哈哈,真可爱。”随千流看她这圆滚滚的样子,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我和乌生情同兄弟,叫干爹也没事。”
宛茸茸心想,叫干爹,那随疑不是成了她干哥哥吗?
正想着干哥哥和干妹妹成婚好像不太行。
刚想摇头拒绝,就见门被推开,随疑快步走进来,将她从乌生手里,直接捞到了自己怀里,看她身上的伤口,发现还没有被处理,目光不悦地看向乌生:“茸茸她受伤了,你是只顾着宛源芜?”
“随疑,怎么跟你乌生叔叔说话的?”随千流急忙训斥道。
乌生摆了摆手,要随千流不要说随疑,急忙起身看,这才发现宛茸茸身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正隐在羽毛下,心里愧疚不已:“对不起,我没发现。”
“没事的,不是很疼。”宛
茸茸知道宛源芜昏迷更吓人一下。
随疑听到这话,脸色更不好,没有再不给乌生面子,直接带着她离开。
随千流看着随疑怪异的模样,不解地看向乌生:“这是怎么回事?”
乌生看着好友,说道:“就是你要给随疑准备婚宴的事。”
随千流眉梢微扬,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他看向大开的门,心里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那个冷漠古怪的儿子,会寻到一个意中人。
随疑将宛茸茸带回了自己的住处,看着还没自己巴掌大的小鸟,直接将她变回了人。
宛茸茸趴在床上,原形的小伤,但是放在人形身上有些严重了,后背被划出一道很深的伤,看起来有些狰狞。
他眉心一直紧着,坐在床边,将她上身的衣服轻扯下来,打算给她清理伤口。
宛茸茸趴在枕头上,看他不高兴的样子,故意装成很疼:“嘶,随疑你轻一点。”
“不是说不疼吗?”随疑哼了声,懒得扯了,直接将她衣服化成灰烬。
宛茸茸感觉自己顿时光溜溜的,脸都红了,想扯被子盖住下半身。
“害羞什么?什么没看过?”随疑怕她弄到伤口,急忙握着她的手。
“不要,你给我盖上。”宛茸茸撅着唇,“我才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
随疑也没多说,给她盖上,小心翼翼地用洗尘术,洗去她身上的血,显露出本来白皙细嫩的肌肤。
掏出伤药给她轻轻地上药,这药碰到伤口很疼,宛
茸茸咬着唇,呼吸重了重,额头都是汗:“好疼啊。”
随疑当然知道这药会疼,但是想到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宛无源会直接将她杀了,越想怒意越重:“既然怕疼,逞什么能?”
宛茸茸听他还凶自己,更加不开心了,推开他轻覆在她后背,缓解痛意的手。
自己挪到床内侧去,偏着头,不想理他了,鼻子酸的厉害。
随疑意识到自己担心到语气过重了,将怀里安睡的两个孩子,放到离床最远的地方。
上床想抱她,但是被她推开了:“不要。”
但是他还是强势地避开伤口将她抱在怀里,他不想跟她因为别人吵:“我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你不过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需要你保护。”她闷着声音说,眼眶热了起来。
随疑要被她这话气笑了:“你说你什么都不会?”
“你肯定这么想的,书上都这么写。”宛茸茸也知道自己的能力跟随疑相差很多,外人看都觉得不太般配。
“书上还写了什么?”随疑把头埋在她的发间低声问。
“写了你是大凶蛇。”宛茸茸打了他一下,但是手被他握着。
随疑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摩挲着:“你说你什么都不会?那我是被谁救出无妄山的,是何人三番两次救我于生死,两个孩子又是怎么出生?又怎么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的?”
他低头轻轻地吻在她的耳边:“小笨鸟,你会这么多,而我只是杀人。沾
一手的血,带着满身的罪恶,一生望到头,都是杀戮。
我还总是担心,我杀的那些人,会不会连累你受到伤害。你这么干净,善良,若是同沈灵云和随千流一般,哪天你突然醒悟了,要我放过你,或者是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该怎么办?”
他长叹一声,只觉得宛茸茸没有明白她身上的光彩,是他最害怕失去的东西。
“随疑,我不会的,我只喜欢你。”她怕他多想,急忙解释。
“所以,以后你跟我说你什么不会,是在提醒我,只有杀人才可以留住你。”
宛茸茸一惊:“我不说了!”
她急忙抱着紧他:“随疑,不要害怕了,我会一直喜欢你。”
她亲了亲他的脸,又吻了吻他的鼻尖:“我永远会陪着你。”
随疑眼眸微敛,看着她水亮的眼眸,将软滑的人搂到怀里,低头就深深地吻上她的唇。